中原中也在前面没有听懂,慢慢意识到了原因,杀死父亲的是兰堂先生前男友和搭档保罗·魏尔伦,兰堂先生在父亲死之前给保罗·魏尔伦打过电话,父亲是听着那一通电话失去了求生欲。
太宰治心中有了答案,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他不敢。”
阿蒂尔·兰波惨笑:“为什么……不敢……”
“你让他觉得他才是第三者,你要抛弃了他。”太宰治说道,“他为欺骗你不安了八年,以为你会杀了你的搭档,谁能想到你们会和好,你又在那个要命的时候说了那些话,彻底粉碎了他的自信心。”
“他最大的错误是骗了你,你最大的错误是没有看清楚身边的人。”
太宰治也觉得讽刺。
一个人给予别人宽容,却不给自己的爱人一些余地。
一个人温柔对待别人,却不肯温柔对待自己。
两人真是天造地设,让旁人同情,让旁人笑话!坚持了八年的爱情就这么容易伤害自己人吗?盛开在谎言上的花朵就必然凋零吗?
“阿蒂尔·兰波,你真可怜。”
“你连你爱的人……的苦苦哀求都听不见……”
阿蒂尔·兰波恍若没有听见太宰治的嘲讽,也没有感受到中原中也变了脸色的惊愕,更没有时间去关心尾崎红叶、与谢野晶子等旁人的目光。
他已经失去了家庭和婚姻,没有关系,秋也给了他恨意……
全心全意的恨也是爱……
秋也恨着他。
秋也无比的憎恨他抛下了自己。
但是……我没有啊,我从来没有抛弃你,是你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是怎样的滋味,有一个家庭是多么温暖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用重新染上泪意的视线去看不怎么工整的手稿,麻生秋也没有治疗伤口,是顶着双手掌心的疼痛写完的……
“好多血啊……”
他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怎么也擦不干净。
字迹被晕染了。
全是麻生秋也的血。
“秋也不怕我看不清吗?幸好我能猜出你的字迹……”阿蒂尔·兰波一边低笑,一边吃力地麻生秋也的,磕磕绊绊地念道:“赠予兰堂……的生日……礼物,这是我八年来最真实的感受,也是一个骗子丢开遮羞布后的自述……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的脸……那就看我的吧……”
——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
——回到我的身边吧。
——兰堂。
……
麻生秋也是在日本凌晨出事,收敛完尸体也没有天亮。
英国,伦敦的下午,侦探大会的尾声在年轻又聪明的江户川乱步的要求下,侦探们写下以“情杀”为主题的短篇。
不擅长写的侦探感慨:“这个家伙骚/扰人的方式太独特了。”
周围的人齐齐黑了脸。
是啊。
你不同意就把你各种问题扒出来的“独特”。
柯南·道尔笑呵呵地凑了这个热闹,用烟斗敲了敲烟灰缸,吸了一口烟丝的味道,在手稿本上潦草地写下了大纲。
情杀啊,肯定要制造多角恋比较好。
江户川乱步盘腿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地监督着众人,他的手稿早就写好了,丢在桌子上,等着大家写完后再互相翻阅。
坐了一会儿,江户川乱步果不其然地跑去围观其他人的写作。
一下子看这个人,一下子又看另一个人,嘴里还会发出嘀嘀咕咕的猫言猫语,非常扰人清净。
柯南·道尔在他探脑袋过来的期间,用烟斗敲在了对方额头上。
“小家伙,不许偷看。”
“我不小了!”
被抓包的绿眼睛少年用年龄说服对方。
柯南·道尔下笔慢悠悠的,看得江户川乱步心急,江户川乱步的飞机订在了晚上,伦敦到东京需要十一个小时,他想要在明天回到家里补眠,晚上再跟家里人度过一个美好的生日宴会。
“比我小十岁以上的都是小孩子。”
“……中年男人都是这种想法吗?喜欢把人当小孩。”
“嘴巴可爱一点,才会更可爱,你又不是不明白……哼,你懂的,这个世界喜欢哪样的人,乱步君。”
“啧。”
江户川乱步学到了太宰治的口癖。
以前他是一个多么单纯天真的好孩子啊!自从接触到了麻生秋也,他就被塞了一本又一本的厚黑学,变成了白切黑的模样。
江户川乱步忍了柯南·道尔的速度十分钟,破功道:“写快点,再写长一点嘛,我家监护人对你的最感兴趣了……”
柯南·道尔偏不,说道:“这可是要看灵感的,不要无礼的将别人创作的东西当成你送人的生日礼物。”
江户川乱步气鼓鼓起来。
柯南·道尔对江户川乱步的感官不错,说这些话也是逗对方。
一个有孝心的聪明孩子比完全的熊孩子好多了。
“你父亲也写吗?”
“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