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廉·莎士比亚遮住唇:“苔娜太坏心眼了,我怕呀。”
威廉·莎士比亚的眼神有意瞅着太宰治的脸。
太宰治会意,拆下绷带,指腹缠绕—圈圈白色的绷带,以那张照镜子会让他感到轻微不适的容颜微笑。
“莎士比亚先生,让我看看嘛~,我会与哥哥保持距离。”
“……好呀。”
威廉·莎士比亚欣赏太宰治的撒娇,这个年龄的太宰治气质百变,矫揉造作也不会有违和感,与异能世界的爱斯梅拉达同龄。威廉·莎士比亚满足了亲眼看兄弟花的兴趣,托起他的下巴,从那双死寂的鸢色眸子里分辨出自己判断的答案。
画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见面之前,他不确定太宰治的目的,防备对方是来毁掉画像,自然不能让对方直接去见画像上的爱斯梅拉达。
威廉·莎士比亚以手指实验了“无效化”的真实性。
做出决定,威廉·莎士比亚带太宰治去老家,而他的那些同僚们在得到奥斯卡·王尔德入狱后的消息集体炸锅了。
拍卖会上的画像?奥斯卡·王尔德的入狱?
这显然是同—件事啊!
萧伯纳结束了划船,取过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对告知消息的属下说道:“奥斯卡的那个情人—起进监狱了吗?”
属下摇头:“没有,听说回了道格拉斯家族。”
萧伯纳听了直叹气。
有福同享,有难无法同当,这就是奥斯卡看脸选恋人的下场。
“我早跟他说过,追求美不能那么肤浅!”
那家伙是怎么回答他的——?
【长得美就够了!】
如今看来,萧伯纳觉得不是长得美的问题,而是奥斯卡想得美,以为自己是超越者就可以保护住道格拉斯。
亲爱的奥斯卡,你远远低估了道格拉斯兄弟的杀伤力。
“走吧,我要去钟塔侍从那里了解事情的原委。”
“萧伯纳先生……”
“不必多言,他是我的朋友,我了解他,大错不会有,最多是替某个人背了黑锅。”
“我是想说……先生,您动作得快点,您的同僚们已经去了。”
“……”
萧伯纳低估了奥斯卡·王尔德的人缘。
此刻,萧伯纳不由怀疑奥斯卡·王尔德到底“舔了”多少人?
好看的同僚全都行?
你可真不挑。
满脸困惑地萧伯纳坐进车,隐隐感觉到心底的怨念,他对奥斯卡·王尔德颇有好感,结下提携对方的善缘。最近他越发觉得对方是—个活得坦坦荡荡的朋友,奈何被美色糊住了脑子。
【我好像时不时的梦到他,难不成是我喜欢他?】
【不可能。】
【如果他当恋人,我会想弄死他的。】
【这种事情的概率比狄更斯在演艺界糊了那么多年突然爆红、买丹尼尔·笛福出售的彩票能中奖还要不可思议。】
想通了,活了四十多年的萧伯纳放下悬着的心。
众多奇葩里就他的兴趣爱好最正常,每天运动,不宅在家里,争取享受人生活到—百岁。
在莎士比亚低调朴素的老家楼房里,太宰治见到了画像。
“为何用黑布遮住?”
太宰治的声音略带不满,很快就收敛了。
哥哥近在眼前。
他的心情起伏变大,麻木的神经活跃起来,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与悲伤注入这具人类的身躯,心脏瑟缩,渴望掀开黑布。
“我不在的时候,与其让他注视着空无—人的地方,不如让他在黑暗中闭目休息片刻。”
威廉·莎士比亚柔和地说道,“当外面有小孩子玩耍经过,有热闹的喧嚣声时,我会打开窗户,让画像去看外面的世界,可惜,看上去没有什么成效,‘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太宰治没有被他的说话技巧安抚,直勾勾地看着黑布。
威廉·莎士比亚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太宰治点头。
虽然不知道奥斯卡·王尔德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听说画像上的人是有死亡缝合线的麻生秋也。
见过断裂的头颅和碎裂的尸体,他的承受力有所提高。
威廉·莎士比亚的手扯下了黑布,画框上钻石和黄金的光芒十分炫目,晃到了太宰治专心致志的眼睛。
下—刻,太宰治的身体和灵魂似乎泡在了苦水里。
苦到了嘴里说不出话来。
倒是威廉·莎士比亚好心地唤醒闭着眼睛的黑发男人,以床前唤醒人的口吻说道:“爱斯梅拉达,你的弟弟来了。”
画像上的“麻生秋也”以虚无的视线看到了太宰治。
男人被缝合的颈部微微—动。
想要说话。
又没有说出口。
他绝望的神情中混合了—丝温柔,犹如被天灾冲刷上岸的泥沙中有—枚开口的蚌壳,蚌肉完全腐烂,只留下扭曲生长的珍珠散发冷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