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顶着一副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找不到人负责最后就只得回家对月伤怀的样子的原因?”看着眼前一脸委屈的受保护小动物,张榷嵘无语凝噎。
他可是连好兄弟回来和他说“因为这次的意外,所以两人互诉衷情然后**,可能就打算借着这个势头官宣恋情甚至是准备结婚”的心理都差不多强迫着自己准备好了!
结!果!呢!
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丹尼仔这个傻白甜居然没把握住!
都是什么年代了,一个亲吻算得了什么?!
“她、她还摸了我上半身……”大概是好兄弟眼中的恨铁不成钢之意过于明显,陈柏杨连忙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喂,大佬,我们夏天去沙滩的时候,是能互相帮忙涂防晒油的——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也和玛丽很亲密了?”张榷嵘又好气又好笑,“毕竟她也是帮过我涂整个后背的防晒油的……”
“咁又点同呢!”陈柏杨顿时急了:这两种情况肯定是不能相比的啊。
“点会不同?”张榷嵘果断地反驳了他一句,随后就是顶着一个无比沉痛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去沙滩时的你,身上穿的布肯定比你那晚少……”
原来,不止是陈柏杨是个傻白甜初哥,苏韵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好好一场异国相见,结果却是走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无语凝噎的局面,也是醉了。
不过,得知这次事件的全部经过之后,原本沉积多时的酸涩和苦闷,忽然就被陈柏杨的乌龙表白事件弄得一扫而空……这一刻,张榷嵘也不知道是该替他伤心,还是该替自己高兴。
心里面,隐隐约约间,就蓦然滋生出来一种本来已经要直面判决、结果却又无端暂缓了一段时间的轻松。
为了避免自己再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张榷嵘赶紧转换了一个话题:“对了,玛丽那晚回去之后,和你还有联系吗?”
“没有,听说她第二日一大早就买了飞机票,不知道去哪里了。”陈柏杨摇摇头,“后来,周启森给我带来了一份她发回来的传真,上面说她思绪有点凌乱,所以去了别的地方散散心,到时想明白了之后,就会给我答复,让我不要为此而苦恼……”
“就是这些?没有其它了吗?”张榷嵘追问道。
陈柏杨再次摇了摇头:“除了这个,最后就是叮嘱我好好参加比赛,最好是给香江争一个好名次回来。”
“那赛果如何?”张榷嵘赶紧又问了一句。
对于东京音乐祭这个传奇盛事,在历届华人歌手参与者里,最开始的,是由台岛方面的邓霓筠在1975年,作为入赏新人参加了新人大会。
之后,就是苏韵的契爷许顾杰,在1979年作为香江代表参加了比赛性质的世界大会,可惜因为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并没能如愿获奖;倒是虽然出身台岛、但却自幼就跟随着家人迁到东京生活的翁善玉,作为东瀛方代表夺得了“铜赏”。
再然后的三年,香江代表都是“重在参与”,直到82年的香江代表歌手叶震堂以一首《TheWaitingFate》夺得了“亚洲特别赏”之后,方才拉开了华人歌手在这个国际性音乐盛会上得奖的序幕。
下一年的梅妍霜,就是十分争气地拿到了“亚洲特别赏”和“TBS赏”!
有去年的梅妍霜珠玉在前,陈柏杨这一次的参赛,香江方面就是寄予了相当大的期望。
“怎么样,这次你有没有继续拿下亚洲特别赏和TBS赏?”世界大赛的奖项设置里其实是有着大赏1名、金赏1名、银赏2-3名、铜赏3-4名的,不过他们香江乐坛起步晚了其他地方那么久,而且更偏向商业化而少去打磨歌曲品质,即使是能入选世界大会,一般也都是奔着比较他们比较好拿一些的亚洲特别赏和TBS赏去。
至于那些作词赏、作曲赏、编曲赏之类的——香江乐坛虽然有原创,但容易火的多半都是资源调配的翻唱歌,能断断续续地送如许顾杰、陈柏杨这样的唱作型歌手过去,已经是尽力了。
“我只拿到了TBS赏。”陈柏杨叹了一口气,“没有拿到亚洲特别赏。”
张榷嵘闻言,急忙就开口安慰道:“能拿到奖就已经不错了嘛,你看你号称男版邓霓筠的,比当年的邓霓筠的成绩都要好了——她年轻时可是止步于新人大会,没能再进一步去世界大会的。”
“其实……”陈柏杨想要开口继续说话时,又被张榷嵘打断。
“而且再说了,你本来都准备好日文歌词了,结果主办方那边却是要求你用粤语,这有着语言的壁垒,肯定是有影响的,外国那边不是谁都能欣赏中文歌词和华夏古典音乐的美妙的……”生怕自己这个已经情场失意的好兄弟会因为比赛成绩不理想而再次受到伤害,张榷嵘那是一个绞尽脑汁,好歹是想出了几个理由给温言劝慰了起来。
眼见张榷嵘这个模样,陈柏杨深呼吸了一口气,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好啦我知道你锡我啦——我是没能拿到亚洲特别赏,但是我拿到了最终的大赏!”
张榷嵘一愣,随即就是挥起手作势要好好教训他:“好呀,你还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