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泽才他们夫妇说话的时候, 赵大飞正在房里抱着书啃,陈云红则是在一边整理明天带去铺子上的布料。
赵大飞遇见不能理解的词句还会笑眯眯地跑到陈云红跟前问, “媳妇, 这丙寅水胃是什么意思啊?”
陈云红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正要说自己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这连起来就不懂了,可她刚张嘴便一阵干呕。
“呕......”
陈云红一把推开赵大飞, 弯下腰干呕着。
“媳妇?”
赵大飞吓一跳,赶忙伸手给陈云红顺了顺背, 等对方好一些后又递了杯热茶过去,可陈云红还是难受, “我不想喝。”
说完,便起身跑去了茅房。
赵大飞心急, 连忙来到文泽才他们的房前,“师傅, 师母!我媳妇生病了!”
文泽才正要解开衣服,闻言与田秀芬对视一眼,“你穿衣服,我出去看看。”
田秀芬已经躺下了,听到赵大飞的话也急得不行。
“怎么了?”
文泽才打开房门后, 又迅速关上,“你师母正要起来。”
这话让赵大飞立刻明白,他赶忙背过身,“我媳妇刚才干呕了好几下, 现在去茅房了,还是在吐。”
文泽才走到赵大飞面前看了眼他的子女宫,“你去镜子面前照一照,然后再来找我,至于你媳妇,你师母会照看的。”
赵大飞先是一愣,最后见田秀芬跑去茅房后,才挠了挠脑袋进了房间,找出陈云红的小镜子对准自己的脸。
“啊啊啊啊我要当爹啦?!!”
田秀芬刚把陈云红从茅房扶出来,就听见赵大飞像疯了一般在房里大叫着,陈云红立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又是喜又是犹豫,“万一是着凉坏了肚子,那怎么办?”
到时候大飞不得空欢喜一场?
“你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田秀芬低声问道。
陈云红这些日子都在忙活,倒真忘记了小日子什么时候来的,这么一算,她掩住嘴,“有两个月了。”
田秀芬笑看她一眼,陈云红双颊绯红。
喜当爹的赵大飞乐呵呵的,见谁都是一副笑脸,就连老巷口他最不喜欢的那几个混子他都笑眯眯地打招呼。
混子们一脸奇怪,想起赵大飞和文泽才是干什么的后,顿时对视一眼仔细地打量着对方。
“难道是咱们印堂发黑?”
“对啊,不然咋这么盯着我们?”
“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是印堂发红,不然他咋对咱们笑眯眯的?”
众混混若有所思,最后老大点头,“甭管是好是坏,咱们这些日子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老大,怎么说?”
混子老大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得到消息,聊城城里已经开始打击抓获收保护费的兄弟了,咱们今年还没开张,应该不会有事,就是找到咱们,咱们说从良不就行了?”
“老大,”一个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从良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混子老大眯起眼睛,小混子赶忙退到最后面。
“不过这个文大师的本事,我还真想领教领教,”说完,混子老大便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
文泽才他们刚到铺子,便见富母以及夏家人在那里等着了。
夏母与富母的年龄差不多,因为夏父去上班了,所以只有夏母带着夏直过来,富母怕她找不到人,便亲自带人过来,顺便看看情况。
“请喝茶,”赵大飞笑着将茶放在他们面前,然后便站在文泽才的身后,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上扬。
富母见此笑道,“赵同志看起来很高兴,是不是有喜事啊?”
赵大飞嘿嘿一笑,“我要做爹了。”
这倒是喜事,富母与夏母连忙恭喜,赵大飞很不好意思。
文泽才看着打哈欠的夏直,“昨天晚上没睡好?”
夏直闻言赶忙躲在夏母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文泽才和赵大飞,他低声在夏母身后告状,“妈,就是那个昨天喂我喝臭臭,脑袋晕晕,就是他!”
夏母早就富母他们嘴里得知当时的情形了,闻言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夏直的脑袋,“那不是臭臭看,是好东西。”
“妈妈骗人那就是臭臭!”夏直一脸控诉地看着夏母,还使劲儿的跺脚。
这一米八几的瘦高个,一脸委屈巴巴地和孩子一样跺脚,画面还真不是那么养眼。
文泽才清咳一声,夏母赶忙从怀里掏出糖递给夏直,夏至见到糖果立马笑眯眯地拿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他可是三年前变成这样的?”
文泽才看着夏母问道。
夏母闻言双眼一亮,“是的,阿直就是在三年前变成这样的!”
三年前,本应该是夏直下乡的日子,可当夏家人收拾好东西,满含不舍地想着第二天夏直就要离开家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时,突然听见夏直的房间发出一声巨响!
“我和他爸吓一跳,赶忙去看,结果开门就见夏直坐在角落里,正在墙上画娃娃,一边画还一边说要去见小六,要和小六去巷子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