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什么,她刚刚居然趁着你不在跑来问我,‘贾科莫医生’有多厉害。”
爱德蒙头也不抬,噙笑问:“你是怎么说的?”
克莉丝:“当然实话实说很厉害啦,我记得你说过吧,你能调出《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那种假死药。”
这好像是他扮成布沙尼神甫时兜的底,就是为了换她能崇拜看他一会。
联系到那个“克里斯,你为什么是克里斯呢”,爱德蒙心里不免嘲笑了一阵当初爱而不自知的“老人家”。
将药擦完再用纱布轻轻缠好,以免洁癖的大少爷嫌弃药膏沾染床铺,爱德蒙起身,借着暖黄的光看向克莉丝。
因为天气渐暖,换了浅色的床幔和被子,眼瞳和头发都被映衬,黑白分明认真看他,女孩子骨架本来就不大,她坐在被子里,被宽大的四柱床显得很小只,似乎还在想怎么应对班纳特太太,面露忧虑。
母亲一念之间的自私决定,所以从出生就不得不扮演一个男孩子,慢慢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连睡觉都会不安瑟缩……
即使这个选择塑造了现在的克莉丝,可是爱德蒙看来,“选择去做”和“被迫成为”完全是两回事。
原先对心上人扮作男性的成就有多自豪,他对班纳特太太自私的选择就有多不满。
心下一动,爱德蒙俯身撩开碎发,也像是那天她对自己一样,在额前印了一个吻。
成功把克莉丝还要说的话都堵住了。
“你只需要准备在议会的演讲,好好养伤就行了。”
“其他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妈妈把你带走的。”
没过几天,班纳特家的四“姐弟”惊悚发现,她们的妈妈居然开始轻声细语和所有人说话了。
连莉迪亚都忍受不住班纳特太太的反常,鼓动着凯瑟琳一起去在时尚沙龙里新认识的朋友家玩。
克莉丝忍不住怀疑是爱德蒙给她妈吃了什么药。
班纳特太太永远都是沉不住气的那个,所以她没有等几天就告状到了跟前。
“克里斯,你的朋友居然给我下毒!”
班纳特太太连控诉时都压低了声音。
放下被数学家统计整理后的数据文件,克莉丝惊讶说:“您确定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显然被这件直接维系她自己性命的事情分走注意力,班纳特太太也不在乎克莉丝的身份暴露问题了,一边抹泪一边道:“他那天给了我一瓶嗅盐,告诉我里面有很多……反正就是我听不懂的药,这些药虽然能治疗我的头痛,但是如果我说话声音太大,神经就会炸开。”
简直就是年迈母亲被恶劣药贩子欺骗,并对听着就很虚假的药效深信不疑。
克莉丝顿时哭笑不得:“伯爵可能只是在和您开玩笑。”
班纳特太太添油加醋把那天的“威胁”说了一遍,继续道:“我开始也不信,结果后来和莉迪亚大声说话,我真的头痛了!”
“这些天,我虽然睡得比过去安慰,醒来后却总是为这件事担惊受怕,想要来找你帮忙,哪知道那个伯爵简直在你身边阴魂不散,我简直怀疑你们只有晚上才会分开。”
“现在,克里斯,趁伯爵不在附近,你把那位医生叫来。”
克莉丝也好奇他干了什么,伸手拉铃,憋笑让纳什把贾科莫医生找来。
管家在别墅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位口口声声随身侍应的医生,只好问花园里和园丁说话的伯爵。
“这位先生是您请来的,或许有什么联系的方法?”
得知手下失职,向来很铁腕的伯爵果然冷了脸:“我亲自去找他。”
一刻钟后,贾科莫医生出现在了四楼的书房,爽快给班纳特太太开了一瓶“解药”。
班纳特太太欢天喜地接过,离开前还再三要求克莉丝一定把恶毒的伯爵赶出去,被克莉丝敷衍过去了。
等班纳特太太下楼,他才解释:“我前后用的都是定心安神的药剂。至于之前的嗅盐,是因为能够缓解头痛,用后需要好好休养,所以人着急焦虑反而会更加头疼。”
克莉丝挑眉:“所以你让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就是用这种把戏耍我妈妈?”
看出她并没有生气,“贾科莫医生”没摘发套,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替她找点事情操心,让她不要来烦你。”
“你太容易对家人心软,就算计划不让她带你回家,最后的解决办法肯定会很麻烦,这要分走你很多精力。伤势愈合会消耗体力,你每天都很累,我作为医生,有必要把这些不利恢复的事情都解决掉。”
克莉丝因为他这番话笑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其实你不用和我妈妈计较,我和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的性子我太明白了,和她讲道理说不通的。我本来就没指望她能理解我,所以我根本没有生气。”
“即使她用自己的想法绑架你,这些天也不忘无理取闹逼迫你回去做一个乡绅?”
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坚持,克莉丝只好解释:“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她哄回去的,不会干扰我们去罗马的计划。”
“罗马不重要,克莉丝。”
爱德蒙若有所思说,“重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