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现在都在想,怎么照顾到你妈妈的心情,你好像总是把自己放在很后面,做什么都要把一切都考虑好。既然你做不到自私任性,那么我会替你来。”
克莉丝只是看他。
如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没有那么多顾虑,自私任性一些,她想做的是什么?
被关在心室高墙里的小姑娘,用她自己都快忘记的音色说。
——即使知道有那么多阻碍。
——我想要这个人。
掌玺大臣刚从爱尔兰回到伦敦,来接自己的近侍告知学生捎了口信,因为受了点轻伤行动不便,所以近期不能来上早课了。
不出侍从意料,做老师的相当关心学生,让车夫先不要回家,直接去摄政街。
费尔德侯爵已经不是头一次来,情报团的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知道这个人比老大更厉害,所以对待他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和他多接触露出马脚,沿路并不和他多说话,直接放行。
他就这样轻松上了四楼,发现这里的地毯比上次来更厚了一些,也没有在意,无声走向书房,正要敲门,却停了下来。
“……抓紧,克里斯。”
门里,一个男声道。
“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这句话显然说迟了,先前稍沉的声音闷哼一声后,紧随其后低噎出来的惊呼和一阵细喘。
“轻一点——”
熟悉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哭腔。
“好,”那个醇厚低哑的男声安抚道,气息也有些不稳,“你觉得难受还是叫出来吧。”
年轻人没有叫,只是低低说了句“疼”。
男人被这个反应逗得沉沉笑了一会,接着说:“你得放松,这样我没法继续。”
看向窗外难得的日光,老绅士面无表情敲了两声,推开门。
一张铺了被褥的便榻上,两个人身形重叠,挡得并不严实。
然后他就看到了已经上了夹板,正在缠绷带的伤腿。
从那个宽阔的脊背后探出头,克莉丝惊讶打招呼:“老师。”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老绅士只是点头,随即表情遗憾看向自己手里的剑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