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锅子。
冬天吃热乎乎的锅子最舒服了,正好郭松带了家人过来跟他们一块儿吃饭。
两张桌,两个火锅,咕嘟嘟煮着。
明庭身边坐着郭松的两个儿子,老大比他大5岁,老二比他大2岁。
至于郭家最小的女儿,刚刚3岁,还被郭夫人抱在怀里。
郭家兄弟俩一左一右,小大人似的照顾着明庭。
“弟弟,豆腐煮好了,你吹一吹了吃,当心躺!”
“弟弟,肉片可以吃了!这块大,给你!”
“弟弟,你吃豆芽吗?”
有小哥哥照顾,明庭哼哧哼哧地埋头苦干,吃的满头大汗。
至于曾铁柱真傻假傻,关他屁事!
曾茂和郭松准备在安鱼县过年,正好今年有乡试,在八月份举行,他们都打算试一试。
明庭现在完全是小朋友的生活,马腾成了他的“徒弟”兼专职玩伴。
跟前几个世界比,这回他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安逸。
马腾在明庭的引导下,系统地学习兵法,骑射。
曾茂见儿子和马腾有缘,加上马家人在曾家生活了十几年,跟亲人差不多,他也没反对。
第一次乡试,曾茂和郭松都是抱着尝试的心态。
毕竟很多秀才考举人考了几十年,头发白了也没考上,这是常有的事。
不过是个小小的乡试,明庭没帮老爹作弊。
试题是什么,主考官有什么喜好,他一概没打听。
考试前,明庭赠了傻爹和郭伯伯一人一团小运气,保证他们考场上不会抽到茅房旁边,也不会遇到什么奇葩的邻居考生。
为什么送郭松,还得从原世界说起。
郭松是个很上进的人,一路考举人考进士,后来从县令做起,因为干得好一点点升职。
他和曾茂的关系不错,当初曾文生,也就是改名的曾铁柱在考举人和考进士的时候得到过郭松的指点。
因为曾茂的缘故,郭松把曾文生当成子侄一般对待,还想把小女儿许配给他。
他觉得这孩子至少知根知底,人很勤奋,两家大人甚至私底下做了约定。
结果曾茂考上进士被丞相看中,立刻攀上高枝,不认曾茂和余三娘。
这样无情无义的东西,郭松自然是看不上,口头约定也作废。
他没想到的是,曾茂夫妻后来会出意外。
郭松为人正直,倒是没有怀疑曾茂是被人谋杀,只是曾文生做贼心虚,先下手为强,用关系把郭松调到了偏远的地方。
直到死,郭松也只是个五品官。
看在郭松前世因为自家被连累,这一回和曾茂关系依旧很不错的份儿上,明庭没有吝啬,送了他运气。
“老大,你不担心吗?你不是有金手指吗,不帮帮傻爹?”
奉天比明庭还着急,万一曾茂没考上咋办?
“我爹心态很好,单是这一点已经强过许多秀才。再说,这大半年的私教课不是白补的,我可是当过帝师的人!”
明庭被马叔背在背上,在集市上逛着。
不得不说,马叔后背宽阔肉厚实,比傻爹舒服多了。
他们现在还租着房子,产业也没置办。
得知儿子是仙童后,曾茂和余三娘的想法是,要是这次考上举人,他们不如直接点儿搬去京城,让曾茂备战进士。
如果一次没成功,曾茂在白云书院求学,他们在州府附近买地。
“马叔,我要这个!”
到了一个木匠的铺子,明庭指着两把一长一短的木刀,“买!”
出来的时候,余三娘给马叔拿了钱,说明庭看上什么,只管买。
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马叔又是看着明庭长大的,也不问他买了做什么,一番讲价还价之后买了下来。
等回家,明庭拿着长木刀递给马腾,“腾哥,你一把,我一把。”
明庭又让马叔用木桩和稻草扎了五个稻草人放在院子里。
“庭哥儿这是做什么?”马叔看到明庭和马腾凑一块儿嘀嘀咕咕。
“不能告诉你!”明庭拽着马腾到角落继续比划着。
看到这一幕,马叔乐了,他知道儿子和明庭有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以前马腾老想着当将军,在家也不安分,可这大半年来整个人大变样。
外貌上,马腾个子长高,人长结实。更多是说话做事的架势很不一样,说话有条有理,脑子也不像以前那么冲动,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惊人的话来。
马叔明白,这都是小少爷潜移默化的结果。
“从现在起每天早上,劈这个动作做一千次!”
明庭握着短木刀,给马腾做着示范。
“熟能生巧,先用木刀训练,要是练得好,我让爹爹给你买把真刀!”
马腾兴奋极了,连连点头。
他如今也隐约觉察出明庭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心里感激的同时,也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
马腾倒是没怀疑明庭为什么会这么多,小少爷念书厉害,肯定是书里写的,他学会了再教自己的。
在马腾开始练刀,双臂累得抬不起来的时候,曾茂终于从考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