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用目光描绘她的脸,再画到冰凉的尸体上。
围观的群众们看到无脸男士上的倒脸谱,心中一阵恶寒。
有人轻声哭泣:“太恐怖的,迟早会轮到我吧,我想离开这里……”
“逃不掉的,班主已经去看过了,我们非要逃跑,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呜呜……演完七天戏之后,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吗?”
活人nc的情绪越发低迷,恐惧的情绪像瘟疫,迅速播散。
玩家们倒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他们早就把重心放在这场历史性的打赌上了,只想快点得到一个结果。
兔子抱着双手,睨了非烟一眼:“这算是有利的线索吧,你们不会说这也不算吧?”
非烟把手关节攥得发白,挤出一抹假笑:“既然你也觉得需要考量,那当然不算。”
兔子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仿佛在目测她的脸皮厚度。
非烟常年戴着厚面具,还算招架得住她的目光。
观众们对非烟的表现叹为观止:
[脸皮够厚,天下无敌啊]
[没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脸皮再厚也赖不了账]
[你们干嘛攻击温柔的小姐姐,我觉得她说得很对啊,你们这点点发现算什么呢,不就是找到了一个杀人规律吗,算!什!么!你们一定是嫉妒她!(狗头保命jg)]
[哈哈哈你们发现了吗,原本黑色风筝和非烟站得比较近,现在离了几米远]
非烟是想维护一下虚假又脆弱的体面,但很快,她连维持这一点点虚假体面都做不到了。
云叙白把两支血画笔和桌上的画笔收回笔袋里,一阵强烈的阴气从里面冒出,存在感瞬间变得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围观的nc群众被这股阴气压迫得难受极了,纷纷退出房间,呆愣在门口的任树和非烟被人群撞得差点摔倒。
云叙白完全没有受阴气影响,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笔袋:“果然要集齐才能暴露原型啊,兔子去守住窗户。”
兔子关上窗户,抵在前面。神明荆棘慢悠悠地调整方向,守住冲向门口的必经之路。
云叙白屈指敲了敲笔袋:“你要自己出来,还是我揪你出来?”
兔子和神明荆棘想起云叙白昨晚把怨灵当鸡仔拎的画面,默契地笑了起来。
“他在自言自语什么,他们又在笑什么?”非烟是真的看不懂云叙白在做什么:“看着怪吓人的。”
任树没有回答她,他也不知道云叙白在做什么,但他隐隐知道,事情已经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你还要我重复一遍?那我下手可能会有点重。”
云叙白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还没“下手”,就有一团黑影麻溜地从笔袋里滚了出来。
黑影缩在云叙白脚下,缓缓展开身体,是个有些佝偻瘦小的男人。
云叙白身上带着几个怨灵,肃杀之气很重,旁边还站着一个因为打瞌睡不断释放威压的神明荆棘,怨灵垂着脑袋,连肩膀都在发抖。
云叙白的新队友们了解他的实力,没有多惊讶。高灵见他仅仅靠威压就能逼出躲藏在道具里面的怨灵,又被他秀到了。
任树和非烟脸上的神采消失无踪,眼里一片黑灰。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们再死鸭子嘴硬,也不能颠倒黑白,说揪出凶手的云叙白输了。
“抬脸。”云叙白注视着怨灵,命令道。
怨灵自我挣扎片刻,视死如归地抬起脸。
怨灵有一张完整但违和的脸,那双大眼睛在他脸上死气沉沉,闪烁着恐惧。
高灵叹了一口气:“这是死者的脸。”
怨灵听到高灵的声音,忽然抬头看她,毫无生机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高灵被这个眼神惊得背后一凉,下意识后退半步。
云叙白把怨灵的反应看在眼里,若有所思。他咳嗽一声,怨灵打了个哆嗦,不甘心地收回目光,顺从地低着头。
到这里,整个事件已经无比清晰,藏在画笔里面的怨灵在深夜出来,杀人夺脸,又在死者脸上画下下一个目标的脸。
如果云叙白不把怨灵揪出来,明天他就会出现在高灵房间里,用一样的套路杀人。
真相大白,云叙白顺手把怨灵塞进红伞里。
“叮。”积分进账。
云叙白又收到系统的另一条通知:
[玩家“霸霸”获得道具:嫁祸之笔。]
[嫁祸之笔:他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人,在戏班子里混到最后,可能也闯不出名堂。但是他描眉画脸很有一套,他爱捧着她的脸描眉画脸,在那一刻,她眼里只有他。可是,她辜负了他的喜欢,将莫须有的罪名嫁祸在他身上,那一刻,他心死了。]
[使用说明:1、本道具只有一次使用机会。2、使用本道具可以将一次灾祸转嫁在他人身上。]
一个十分强势的道具,但是实用性非常高,这个副本里黑心玩家黑心nc那么多,云叙白不愁没地方用。
从道具解说来看,这个怨灵好像和高灵的身份有些纠葛。云叙白联想到自己,他和落霞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