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有几分学识,各位仁兄过誉了”
“反正我们这等俗人是不能与杜兄这样的天才与之相比,只求这次县试能顺利考过,然后再过府试得一个童生;才好回家与父母长辈交差;像杜兄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我们这样的烦恼;唉!”衣着青衫的少年说着叹气道。
“仁兄过誉了,不用着急,想必定能顺利考过”杜汶泽心里高心,听闻那人说的话后顺嘴安慰道。
这厢因有人刻意恭维,有人虚荣享受,气氛非常融洽,而傅璟并未有任何波动,安静的看着窗外,早晨的街道摊贩们忙碌的开始着手今天的生意,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客栈的店小二很快将早膳端了上来,泰安站在一旁,拿出候府带来了的银筷,服侍傅璟用早膳,因此时是在外面,有人在场,泰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下来;尊卑有别,他不可以乱了规矩,失了他们候府的体面,傅璟拿过银筷,开始吃起了永隆客栈准备的早膳,细细品味。
隔壁桌的杜汶泽还享受沉浸在周围人的恭维和奉承中,侧头晃眼一看,见傅璟的桌上用的是银筷,眼眸微微闪烁;银筷可是王公贵族,勋贵世家才能用的,因着王公贵族,勋贵世家身份尊贵;而银筷代表地位尊贵,且能在用膳时试试饭菜是否有毒;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佩用;普通官宦人家用这可是违制的,他们太傅府都不够这样的等次;看来这个少年地位很尊贵。
可他转念一想,如今这样有身份地位来钟陵县的少年;大多都是官家子弟,京中勋贵世家的子弟大多都不会来参加这种由层层考试选拔,艰难的科举路去入朝为官,因为他们都会因家中地位尊贵得皇上世荫;少数颇有上进心,出污泥而不染确实有实力,而且想要证明自己的勋贵世家子弟参加科举,但杜汶泽仔细想了想这些人他都见过且认识,但就没见过此人啊!
杜汶泽犹豫了一下,侧头向傅璟那边尊敬又有礼的问道:“这位公子可也是此次从京城来参加钟陵县县试的考生?”
傅璟放下正在用膳的筷子,接过泰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再拿过墨玉茶杯喝下一口清茶解去口中食用过饭菜的油腻;动作间赏心悦目而带有一丝受过高等礼制训练的礼仪,但却有又不是因学过而刻意,而是从骨子里带出了一种不可令人侵犯的矜贵和优雅。
“嗯”傅璟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平淡看向搭话的杜汶泽。
杜汶泽见傅璟的一番动作,此时心里更觉有些微动,这样矜贵且气质非凡,一看就地位尊贵的公子,他怎么在京城从未见过,而且这个人给他一种轻易不能触碰的感觉“真是有缘分,在下姓杜名汶泽,乃是太傅府中的公子;此次也是从京城来钟陵县参加县试,在下在京城中广交好友,大多京城的学子在下都有辛认识,可在下怎么在京城中从未看见过公子?”
“我不爱出门走动,你不识得很正常”傅璟一脸平淡声音温润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杜汶泽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然后又追问道:“不知公子是那家的贵公子?杜某见公子便心生结交之心,希望能与公子交个朋友,日后也好有个帮助,毕竟同在京中,且都走科举之路,又是同届考生,实乃缘分。”
傅璟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我不擅与人交际,多谢杜公子好意,已近辰时,县试快要开始,杜公子也快些吧,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傅璟缓缓起身,接过泰安递来的披风穿好后向客栈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