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过一次离开麦卡拉的经历,但完全是一场噩梦。」
「在我还是一个佣兵的时候,我们就没少和狮王贸易行的人打交道,其中有一个叫弗兰克的家伙,喝多了以后总会说些让人火大的话。」
「他说我们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像一群被流放的犯人,世世代代困在这里的可怜虫。」
「可每次他酒醒之后,就会三令五申地强调,这些话不能传出去,否则佣兵团就无法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大家只能将好奇的念头烂死在肚子里。」
「直到那场灾难爆发后,这些问题才得到了解答。」
「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弗兰克那天很慌张,他说魔网瘫痪了什么是魔网?我不知道。但他找到了老莫翰,开出了一个湖之佣兵团无法拒绝的价格,让我们护送他南下。」
这才是真正的神迹。
「他们看到飞艇时十分激动,但是随船的护卫拦住了他们,拿出设备扫描每个人的脑袋,然后果然从这群人里揪出了两个被奇兽感染的家伙从他们的脑袋里扯出两条虫子,就像领主演讲那天幻象里的一样。」
真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条回复:
吟游诗人罗杰:继续啊兰登,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啊,那艘飞艇都去了哪儿?大伙都等着呢!
兰登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同时倍感振奋。
他以前觉得魔法是神迹,能做到他想象中的事。
「出发前,弗兰克请我们所有人去狮王贸易行的员工餐厅吃了顿好的,然后花了一整天时间来向我们吹嘘维利塔斯是多么先进、外面又是多么美好,以及我们多么幸运,多么明智。」
「另外我也终于见到了自己和正规军的差距,那些年轻的士兵所表现出的娴熟、干练和勇敢是我无法想象的」
忽然,茶话室里有了新动静。
「我在那一刻才知道,弗兰克的实力完全不输给莫翰团长,他的妻子也是更别提他们手里还有可怕的武器了那些远比狮王的人卖给我们的垃圾要强。」
「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
「然而在出发两个小时后,就在经过鹰衔山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就疯了。」
「而且,它们真的会凭空从裂隙里钻出来!」
「它能引发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放大扭曲的思绪,从精神抵达现实,将罪恶化为实质。」
但现在,和塞翁留下的遗产相比,魔法都显得太保守了。
「我们乘坐的飞艇第一天就往东飞了几百公里,途中遭遇了十几次裂隙。」
「甚至我有种猜想,也许弗兰克也不完全在撒谎,精灵的确是他描绘的那样,但灾难让他们变成了这样子。」
「那些家伙一开始也骂我们是乡巴佬,但船上的精灵士兵用家乡话问候了他们一番,然后指着头顶的姓名条和谐律仪,那群家伙顿时眼睛都直了。」
「不过布告栏上说只要我们在这附近频繁活动,以后的信号就会越来越好。也许这就是塞翁留给我们的使命将文明的火种带向远方。」
「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天,我现如今想起来仍是一阵头皮发麻。」
写到这里,兰登稍微停了下来。
“那边应该很热闹吧。”
「试想一下,静谧的夜空突然裂开一条紫色的缝隙,就像一张狰狞的大口,随即奇形怪状的灰色怪物从中涌出」
他的精神力还够,但为了明天的状态,差不多只能聊到这里了。
「现在我跟着那位捉羊教官组成了护卫队,从地面护送他们回到了枯萎之痕,明天就会把人送到绿叶镇安置。」
敲字敲到这里,兰登感觉脑袋隐隐作痛。
「但现在,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那是奇兽。」
「我以前也和翠叶庭的精灵打过交道,但从没见过这么傲慢的。」
不过一想到他们此刻正坐在酒馆里勾肩搭背,一边喝着麦酒一边向众人分享自己的见闻,他就没来由感到一阵满足和自豪。
「麦卡拉以外的森林总给我一种沉寂和压抑,仿佛这里的树都死了,也许这也是灾难。」
「我一直以为那是某种诅咒,是麦卡拉人逃离这里时会遭遇的惩罚一直活在惶恐中。」
这聊天还真是费脑子。
「我们有太多东西要学了,所幸还不晚」
「我过去对领主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我越来越相信那是真的了。」
「如果人的心坏了,不懂得感激,那就没什么事能做好了,就像他们的法术一样。」
「这可是离开麦卡拉、去外面见见世面的好机会啊!更别说还给那么多钱了,我现在都记得那天自己有多兴奋。」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灌了一口麦酒。
「他们两個在马车里大喊着什么离婚、财产分割、去死吧就扭打在一起,接着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发疯似的攻击其他人。」
「可结果呢?」
「它就像小孩子用泥巴捏出来的梦魇,形状千奇百怪,但无论是什么,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不舒服。」
「弗兰克说精灵的城堡都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