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偶尔在谈论到岑安的时候也会笑起来。
藏红花妖还没找到她养的那只豹子,索性住在了十一楼,开始琢磨着装修房子。
她这次来时都暂住,还把先前的一本相册带了过来——
雪山上的旅游生意这些年来是越来越好,不光饭店酒吧开了一串,还有人在那投资房地产。
她本来就在那边呆的腻味,这回下来时沿路还做了一本影像集。
其中好些岑安的照片都循着记忆被整理辑录出来,色彩都不曾失真。
这是叶肃第一次看到两百年前的安安。
他的脸庞看起来更稚嫩一些,糅杂着少年和青年的双重感觉,还穿着藏袍戴着金翅白纱帽,脸颊红扑扑的像小太阳。
浅金色深红色的外族衣袍被他穿着都颇为好看,哪怕脖子头顶胳膊都串了好些花花绿绿的珠子,也瞧着特别乖巧可爱。
“这个是他被牦牛追着跑的那回,”纪觅翻了一页,语气糅杂着老阿姨的欣慰和感慨:“这个是他帮我晒牦牛干和猫妖干——”
璩玉在旁边表情很复杂:“您还吃肉呢?”
纪觅扫了他一眼:“我吃过人你信吗。”
“这个,”她又翻了一页,殷红的指甲泛着珠光:“这是他帮我遛豹子那会儿——”
圆耳朵的雪豹被拽着脖子,气鼓鼓的不肯看镜头。
“诶?”薄和忽然反应过来:“这豹子不是跟彩虹小马一块跑掉的那只么?”
“你见过它?”纪觅眨了眨眼:“什么时候?在哪?”
“就在亡忆河啊,方向感特别差,一生气尾巴还炸毛……”
没等薄和说完,叶肃手边突然传来了瓷器的迸裂声。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好几个都紧张到瞬间站了起来。
“岑安没事吧?!”
“摔碎了吗!”
然后又齐齐收声,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叶肃一脸空白的看着地上坐着的小男孩,感觉大脑里有根线断掉了。
瓷器碎落成好几瓣,旁边还多了一个八岁模样的小男孩。
他脸颊玉白明润,眼眸如同上好的徽墨,长长的睫毛跟洋娃娃一样。
男孩软软的长发垂落到腰间,神情茫然又无辜,一抬头就打了个小喷嚏。
“衣服衣服——”孟萝卜瞬间冲去隔壁房间翻了个浴巾过来,把小男孩裹的严严实实:“这这这什么情况!”
“还蛮可爱的……”纪觅摸着下巴道:“要不我带回雪山养大了再送回来?或者直接送我算了?”
“卧槽——卧槽——卧槽——”薄和都看懵了,条件反射道:“他岂不是要跟我一起上小学?!”
明琅动作迅速的把浴巾又包严实了一点,然后指尖一点就把毛巾改成了小袍子,大小尺寸都刚刚好。
“老叶你悠着点啊,”璩玉郑重道:“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你回头可别太过分……”
岑八岁被浴巾裹得像个雪娃娃,一歪头看向叶肃,甜甜地笑了起来。
“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