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
男人声线冷淡,苏子墨却仿佛听出了其中的狂傲。
那主宰了她们母女二人命运的权臣,在眼前男人口中,如此不堪。
苏子墨也第一次尝到,所谓权势,竟是这般滋味。
而操控权势的,便是爱。
便是欲。
虽然有所了悟,但小姑娘毕竟第一次尝试。
于是她试探着道:“督主大人,要不,要不我再抽你一次?”
谢司逾微怔。
随即,男人蓦的笑了出来。
他眉眼昳丽,笑容太大,眼角绽开浅浅细纹,比起曾经的冰冷,莫名的,苏子墨从他身上,感受到些许亲近。
似乎,这才是真实的谢司逾。
不是所谓谢督主。
是可以对她予取予求的谢司逾。
......
谢司逾并不觉得带走宰相的侍妾是件多么难的事。
于是第二天,听到手下汇报后,他蓦的抬起了头。
“人不见了?”
属下战战兢兢,谨慎道:“苏府对外的说法是,数日前失火导致死亡。我们探查后,在现场发现了打斗痕迹,找到了这个。”
他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片树叶。
正常的树叶,脱离树干后,便会逐渐凋零、枯萎。
而这片叶子,却始终保持翠绿,与周围的落叶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是真气灌叶的结果。
谢司逾亲手拿起那片树叶,细细探查。
“江湖的人...”
他的声线莫测,寒气扑面,下属抖个不停,连忙道。
“督主!肯定是西厂的人!西厂与江湖势力勾结,故意想.....”掳走您的人。
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片翠绿的叶片飞去,蓦的钉在他的喉.间。
“无用之辈。”
冷冷落下几字,谢司逾站起身。
既答应了小兔子,他当然会做到。
西厂,也该识趣些了。
.....
谢司逾暂时没将容愫的事告诉苏子墨。
而另一边,玉棋却悄然探听到了这些事。
她的脸色也是一变。
何方势力,居然率先抢走容愫!
玉棋当然不是贵妃的人。
如果真是,她此刻早就想办法跟随贵妃出宫了。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谢司逾罢了。
与玉琴那愚蠢的恋慕不同,玉棋有任务在身。
身为妙诀山庄的人,她此行任务,便是调查谢司逾其人。
继而,让他为她们所用。
谢司逾当然很难接近。
即便在他未曾起势之时,玉棋留在承乾宫,数次与他见面,也很难搭上话。
好在苏子墨的到来,让她看见了希望。
一个伪装了面容的、单纯无知的少女。
想不到却出人意料地对了那阴鸷督主的口味。
玉棋并未看见苏子墨面具下的容貌,但那也不重要。
她一步步,从旁协助,便是要让苏子墨成为谢司逾的软肋。
很显然,目前非常成功。
玉棋背后的人也非常高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捏住苏子墨。而她的母亲容愫,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就在山庄派人去苏府时,却发现容愫早就不见了!
要不是跑得快,去探查的人甚至差点被东厂的锦衣卫发现。
现下,任务陷入凝滞。
只剩下唯一一个办法。
将苏子墨,从谢司逾身边带走、控制,成为挟持他的存在。
想起那目光依恋的少女,玉棋心中有一丝不忍。
但为了山庄的大业,对不起,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里毕竟是皇宫,妙诀山庄的人安插.得再深,也不能轻易地带人出宫,更何况是东厂督主心尖的人。
半月后,花灯节设宴,东西两厂护卫。
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
拜托谢司逾办事后,苏子墨和他的关系越发亲近。
对这位厂花,她也逐渐摆脱陈旧看法,有了新的发现。
比如谢司逾其实很擅长作诗,文采惊人,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询问后,苏子墨才得知,他入宫前竟也读过不少书。
这年头,能读书的家庭并不如何贫困,也不知他为何会净身入宫。
谢司逾虽然总是冷着脸,但他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不知不觉,苏子墨目光便软和几分。
她当然喜欢那墙下抬眸的温润谢举人。
但谢司逾,也着实可怜。
他不是男人,她与他相处,并无不妥。
慢慢的,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在数日后,依旧是谢司逾醉酒来此,看着那张昳丽的脸,苏子墨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
男人蓦的抬眸。
被他专注地凝视着,苏子墨的心底越发悸动。
不是感情。
单纯为.色所迷。
事情的发展逐渐超出了控制。
起初,谢司逾尚且克制,想要拒绝。
到后来,他却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