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根之人,也无法享受美人,当个宦臣,日日陪伴美人,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心腹略微有些愧疚地想道。
谢司逾沉默领命。
见他并未有丝毫反抗的情绪,兆麟帝心情更好了。
见到美人之前,兆麟帝对谢司逾的异样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有趣。
可亲眼见到莫子粟,将美人揽在怀里后,曾经的事,便越发不顺眼起来。
虽然是个宦臣,但毕竟曾与她有过交集,乃至有过觊觎之心,兆麟帝还是膈应。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兆麟帝正打算找个借口把谢司逾调出宫,怀里美人突然开口。
她轻轻抬眸,双目充满依赖:“陛下,谢督主待我极好,入宫前,若不是他照顾我,子粟早就、早就......”
后面的话没说,眸中却隐隐蔓上泪光。
兆麟帝一心疼,赶紧揽住她,好一番软声安慰。
随即,他扫过谢司逾,放下几分芥蒂,吩咐道:“既然爱妃喜欢,谢司逾,你便留在宫里。”
比起被赏赐,此刻这微不足道的吩咐,反而让谢司逾的心脏再度跳了起来。
他垂眸,叩拜道:“谢陛下隆恩。”
顿了顿,宦臣声线清冷道:“......谢贵妃隆恩。”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兆麟帝也懒得继续留在这。
他索性直接抱起美人,留下一句“摆驾”,便大步朝外走去。
谢司逾依旧维持着叩首的姿势,将两人送走。
他毕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谢厂花。
即便知晓心上人离开、会发生什么,待起身后,谢司逾依旧能够沉声吩咐心腹。
而苏子墨被帝王一路抱到乾清宫。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心念迅速转动,思考着对策。
兆麟帝倒对今晚极为期待,他将苏子墨放下,便率先去沐浴。
而苏子墨泡在汤池中,正考虑装病时,一个宫女走来,借着为她搓澡的动作,往她手内塞了个东西。
似有一道轻微声音直接在她耳边响起。
“娘娘,此乃梦无痕,涂抹至肌.肤便可。”
扫了眼宫女,苏子墨不动声色地收下小瓷瓶。
梦无痕,她听过此物,具有致.幻作用,可以牵引被下.药者的潜意识,让他自动塑造梦境。不同的梦无痕,也拥有不同的梦境作用。
想必这一瓶,便拥有替代春.宵的作用。
这倒是省了她的心了。
而送药的人,别无他选。
终究是她小瞧谢司逾了,在宫内盘踞数年之久、权倾朝野的督主......仍旧拥有利用价值。
似乎也比想象的更为好哄。
苏子墨本以为对方会愤怒于她的失约,乃至给她下绊子,孰料对方竟还来帮她。
而除了帮她外,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表明自己仍旧拥有价值。
果然,当她转换了思维,曾经让她畏惧的谢督主,也不过一个平凡可怜的凡人罢了。
苏子墨并不享受他人的恋慕,但既已决定踏入这权势的漩涡,多一个帮手,自然也多一分力。
不过为了自保。
沐浴完毕后,苏子墨走出浴池,擦干身体。
兆麟帝早已迫不及待,她一出现,便揽住她的腰.肢,大步走向寝.殿深处。
苏子墨将头埋在他的颈.侧,身子微微颤抖,反而引得对方连连安抚。
似乎她真是个没经过事儿的雏似的。
确实好笑。
兆麟帝身为帝王,从前宠.幸的妃子,哪一个不是经历过无数宫人的检查?到了苏子墨这里,竟都没有老嬷嬷查看她是否是完.璧之身。
不知是她太过幸运,还是兆麟帝太过天真。
苏子墨一边略微嘲讽地想着,一边将男人抱得更紧。
纤细的玉手,缓缓抚.过男人颈后肌.肤,似乎因为紧张,她的指甲,无意中戳破男人的肌.肤。
兆麟帝吃痛,沉闷地笑出声。
“粟儿莫怕。”
美人似乎心疼一般,又替他揉了揉那伤处。
兆麟帝心底感动、越发火.热,全然不知,那梦无痕,已完全涂抹至他的颈后。
苏子墨被放到了榻上。
她瑟缩着,而那阅尽女色的帝王,似乎第一次经历此事一般,竟无比急切。
苏子墨一边扮演,一边在心底记着数。
终于,在帝王亲向她的前一秒,时间到了。
一道沉重的身子倒向了她。
苏子墨下意识皱眉,她习武后,内劲充盈,也不再是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了。
毫不留情地推开那倒向她的帝王,那兆麟帝,竟直接自榻上滚落。
声音沉闷,殿外的人越发不敢言语。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苏子墨轻轻挑眉,便将兆麟帝扶起,随即,再次把他推下床.榻。
一道道的声音响起,殿外的宫人不敢私窥宫闱秘事,便也没察觉这声音有什么异常。
慢慢的,苏子墨心中的怒气发出了许多。
垂眸,俯视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突然觉得,不过如此。
无论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