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酒楼是旧式建筑,楼梯是木制的,承重过大时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整齐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似乎是谁冷笑了一声,道:“倘若已经招惹上了呢?”
沈眠一惊,这声音他记得。他上次戏弄了霍谦一回,才过去一天,想来那人不会忘记这件事。似是有人停在他身后,一只手掌搭在他肩上,虽没怎么用力,却好似有千斤之重。
沈眠惴惴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那人幽深的眼眸,他连忙垂下头装鹌鹑。
霍天皱了下眉,问:“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霍谦轻笑一声,道:“我是找这小兔子来的,找到你是个意外,不过既然找到了,就别逃了,这婚你不必结,只是你一离开,你手底下那些人都随你的性子,没人管束得了,你早点回去,对大家都好。”
霍天道:“我还没玩够,而且,”他把男人放在沈眠肩上的手挥开,不悦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许碰他。”
“那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够?母亲因为你气出病来,这一次,你必须跟我回去。”
霍天一愣,问:“母亲当真病了?你不是骗我的?”
霍谦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亲自来抓你?难道我很闲么。”
霍谦抬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押解霍天。
“带四爷回去,把人看好了,再丢了,你们知道什么后果。”
“都滚开,别碰我。”霍天似乎气得不轻,冷声说道:“我跟你回去,只是三哥,你别忘了,这里是南城,他是沈啸威的儿子。”他在提醒霍谦,现在想跟沈家作对,还不是时候。
霍谦又是一挥手,一群人朝霍天做了个“请”的手势,“四爷,车在下面。”
霍天沉默半晌,终是抬脚走下楼。
等人都走了,霍谦在桌旁坐下,有些玩味地说:“霍天是今天第二个威胁我的人,我实在是想知道,我为何不能碰你。”
他抬手一把钳住沈眠的细腕,毫不费力地把这雪白的,柔软的身躯圈在怀里,那张漂亮的脸蛋沾着汤汁油渍,有些脏兮兮的,白净的小脸显得无辜又可怜,他用指腹拭去他唇角的汤汁,笑侃道:“怕了?你也会怕?”
沈眠抿了抿唇,色厉内荏道:“我才不怕你!你,你到底想要如何?本少爷今天没带人出门,否则,否则……”
霍谦替他接口,“否则见我一回,打我一回是不是?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打,尽管动手便是。”
他握着那根纤白的手腕,用软绵绵的小拳头砸在自己胸膛上,眼神调侃,“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