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傅清凝,说起来两家也勉强算是有生死大仇。
这么一来,傅清凝差点没命,现在只买他们家一个铺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严家内部并不太平,如果铺子买不回,严悭少东家的位置或许会换人了。祖产都能偷偷变卖的人,谁也不能放心把严家交给他。再说了,严家其余几房,本来就对他们家不满。
想明白这些,严夫人也知道这边买回铺子大概是不可能了,还得赶紧回去应对。干脆起身,还犹自不甘心的放下狠话,“人一辈子,谁还没个难事?希望日后你别求到我面前来才好。”
等她走了,傅清凝也收拾收拾出门去了,傅诚那边还在找人查大夫的事呢,这几日还要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吴氏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洲城中每日都很热闹,傅清凝直接去了云煦楼,就是赵夫人开的那间茶楼,今日赵延煜约了她见面。
伙计看到是她,直接就引着她上了三楼。三楼可是不待客的,傅清凝有些意外,又觉得正常。
赵延煜早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她了,此时正等在门口,嘴角轻勾,显然心情不错,“你来了。”
语气熟稔亲近,傅清凝也习惯了,自从定亲之后,两人相处越发随意,“可是有事?”
现在已是深秋,早上还有些冷,顺手接过傅清凝手中的披风放在屏风后,转身出来,对着她眨眨眼,“有好事。”
傅清凝来了兴致,昨日她受的打击太多,急需听听好事。
赵延煜也不卖关子,“先前我们打算以曲氏做外室为突破口,但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她居然在偷偷收银子帮人换下本该被判死刑的囚犯。”
傅清凝这一回真的惊讶,想到什么,问道,“那曲子录,不会还没死吧?”
半个月前,曲子录可是按律在菜市口当众斩首了的。
赵延煜眼神里满是笑意,“我刚得了消息,曲子录确实没死,且打算坐船离开梁洲。”
傅清凝眼睛发亮,只要抓到了曲子录,曲氏就无法辩解,她也就不足为虑了。说不准严李孙三家的结盟也会受影响。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的。
傅清凝立时起身,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延煜见她着急,拉了下她袖子,“别着急,我作夜刚得了消息,他从狱中出来,就躲到了码头上。”
傅清凝顿住脚步,疑惑回头,“码头上怎么躲人?”
赵延煜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揽窈舫……”
傅清凝瞬间了然,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藏个把人还是很简单的,还尤其符曲子录这样的人的口味。想起什么,疑惑的上下打量赵延煜。
赵延煜被她一看,微微侧脸,一手背后,折扇一展微摇,嘴角微微勾起,“清凝,你看什么?”
傅清凝抽抽嘴角,这是刻意让她看最好看的角度吧?
还别说,挺养眼的,反正她这十几年就没看过比赵延煜更好看的男人,欣赏半天,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那边且没有认错人?”
赵延煜挺享受她赞赏的目光的,不妨她突然问起这个,眼神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看到他如此,傅清凝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亲自去看了?”
赵延煜义正言辞,“我真是怕下人看错,这事情不容一点闪失,亲自去瞧瞧才放了心,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似是怕傅清凝不信,他还强调了“真的”两个字。
傅清凝冷哼一声,“以后不准去。”
赵延煜立时指天发誓,“不是情形特殊,我真不去了。”
见他这么听话,傅清凝嘴角勾起,“有特殊情形也不能去,要去得先问过我。”
赵延煜随口就应,“是,绝对先问过夫人。”
傅清凝啐他,“谁是你夫人?别胡说八道。”
“早晚都是,反正除了你,我也不会娶别人。”赵延煜笑吟吟,没了以前的清风朗月,多了些少年人的活泼。
傅清凝跟他贫了半天,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因为她赵延煜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他这么说,事情应该**不离十,等到找到了曲子录,曲氏那边就不足为惧了,算是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难题。
“他真在那边?”傅清凝想再确认一次。
赵延煜正色点头,“我亲眼看过,真是他。”
傅清凝沉吟,“那怎么才能抓他?”
赵延煜早就有应对之策,“直接报官让人去抓,就说看到了逃犯。只要不让他跑掉,我们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傅清凝不放心,“但是曲氏能换他一回,自然就能换第二回。”
赵延煜点头,“你说得对,不过就像是你说的,她能换一回,自然就能换两次,你说,她以前有没有换过呢?”
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熟练的换了人出来塞到舫上。
赵延煜扬眉一笑,意气风发的模样,“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衙门出了官差往梁洲码头上去了一趟,抓了人回来。
午后的时候,衙门那边就有人敲了沉冤鼓,敲完了之后跪在衙门前“砰砰砰”磕头,大声喊冤,悲鸣一般。衙门门口很快就围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