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夜很晚才回到酒店。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味儿。顾良夜安心了一些,她跟小忱说了要离开一两天,如果被小忱看到她回来便不好了,其实她本想找个地方随便过个几天,然而开车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酒店外。
算了,回去吧。
简单地洗漱完毕,她摸进卧室。卧室同样是漆黑一片,以前的顾良夜不习惯这种漆黑,连睡觉都是要留灯的,但是自从发现灯光亮着小忱便很难睡着后,她便渐渐地改掉了这个习惯,此时也适应了黑暗。
来到床边,她刚爬上床,便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她放轻动作,小心摸了下——是被窝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里边睡着一个女孩子,她似是睡熟了,侧对着顾良夜躺着,大半身子都埋在被窝,顾良夜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摸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熟悉至极的轮廓。
睡在她被窝里的正是楚忱,除了楚忱,也没可能有第二个人。顾良夜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霸占了她床铺的女人,一颗心提起在半空。
上也上不去,落也落不下。
楚忱是个警醒的人,被顾良夜摸了下,便醒来了,先是掀开眼皮警惕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是顾良夜,困惑地揉了揉眼睛,顺便把灯打开了,端详着顾良夜:“不是说突然有事要离开两天吗?”
顾良夜摸了摸她的长发:“忽然又不是很急了。”
楚忱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来,自然地抱住了她的腰,枕在了她的膝盖上,由她一下下抚摸自己的头发,像是抚摸小动物的毛皮。
“怎么睡在这里了?我不是不在吗?明天还得早早跑去隔壁等小嘉,不累吗?”顾良夜轻轻问她,她闭着眼睛笑了下,乖顺地躺在女人膝上:“睡习惯了嘛。”
楚忱的头发很长,泼墨一般黑,顾良夜帮她把头发理顺,而后鬼使神差地往旁边拨开了,露出后颈雪白的肌肤,以及那一小块与雪白不一样的青色。
顾良夜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一块小小的腺口上,许久没有离开。
“才睡了几天就习惯了?”
“不一样嘛......这里有你的味道。”睡着安心。
听了楚忱的话,顾良夜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唇。因为信息素的存在,Alpha和Omega对气味总是很敏感,信息素在她们这些人的生命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也直接造成了她们对气味的依赖。然而顾良夜没有信息素,所以她也不太懂,小忱所说的味道是什么。
“没有信息素也会有味道吗?”
顾良夜疑惑地问了一句,楚忱点点头:“有的......很好闻的。不是信息素,但是很好闻。”
她也无法做具体的形容。
顾良夜无奈一笑,目光又不自觉地黏在楚忱的腺口上,她伸出手来,摸了摸那里,楚忱便敏感地颤了颤,抬起头看向她,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顾良夜的身影:“怎么又摸我这里?”
顾良夜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仍然没把手挪开,楚忱被她摸了几下,原本清澈的眼睛霎时变的迷离,仿佛蓄满了雾气:“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顾良夜漫不经心地问。
楚忱攀住她的肩,跪坐在她身边,脸上漾起坏笑:“你知不知道......这样算是勾引?”
她凑过去咬顾良夜耳朵,成功引得女人也轻轻颤了颤,而后下巴忽然被捏住,她眯了下眼,被女人的手指勾着,转头与女人对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与顾良夜对上了。
顾良夜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松开她,起身朝一边走去。楚忱的怀抱一下子空了,跪坐在床上不解地看着她,见女人走到衣柜前,在里边摸了摸,又回来,弯腰抓住了她的手。
有两片什么东西,落在了楚忱的手心。
她摸了摸,吃吃一笑。
顾良夜没说话,见她还坐在那里,蔫坏地看着她,便作势要睡:“给你三十秒,不要就还我。”
哪用三十秒?楚忱立刻把她拉住,往自己怀里揉。
顾良夜被她扑倒,轻轻咬了咬唇,唇舌随即被掠夺,香甜诱人的吻令顾良夜轻轻地抬了抬下巴,纤细脖颈绷紧,淡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脆弱又美丽的样子,助长着人心中的欲。
香汗淋漓。
顾良夜半靠在床头,目光落在楚忱潮红的、浸染了情的脸蛋上,随着楚忱的起伏而挪动。
她可真漂亮。
有人也看过这样的小忱吗?
心中又泛起酸意,未等酝酿成醋,顾良夜的呼吸便被顶的破碎,她环住楚忱的脖子,手指陷进柔顺的黑发里,又摸见了脖颈的那一小块肌肤。
这种时候......那里是一点都不能被触碰的!楚忱脑子眩晕了一下,腰身都软了:“不要、不要摸那里。”
顾良夜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一直摸着那一小块肌肤,直摸的女人几欲发狂,她才收回手去,目光沉沉地看着楚忱。
楚忱的热情几乎要把她淹没,理智被夺走,顾良夜紧盯着她,明明楚忱已经给的足够多、多到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然而她心中那个空洞却更大了,仿佛永远不能填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