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了这场戏。更利用了倒霉的二皇子,好大喜功急于向皇上改变前阵子形象的心思。
由于贾赦给神机营及时放了信号,导致神机营到来的速度比禁军还快。乱党已经大部分被抓捕,还有一小撮在流窜。大皇子被关进天牢,二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受到了牵连,而被暂且幽禁府中,听候发落。
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荣国府贾代善父子,在这次□□中,立下了大功。不少人都看见贾代善赤手空拳与乱党打斗,为不少王公贵族子弟争取了逃跑时间,更身负重伤,至今还躺在床上。而贾赦发出的信号弹,更是及时。
史氏忍俊不禁,一巴掌拍在贾赦后脑勺上:“臭小子,平日里我说话你不听,你爹说话你就听。他让你救人你就去救,让你吃屎你也吃?”
贾赦摸了摸后脑勺,喃喃道:“爹不会让我吃屎……”
“你们父子俩真行!英雄好做是吗?你也是,赦儿才多大,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这么狠心?”想想史氏都觉得心惊胆战,“让自己儿子去救别人家女儿。”
贾代善躺在床上,在贾敏看来,几乎被包扎成了一具木乃伊,只露出嘴艰难地辩解道:“自古忠孝不得两全,那是皇上的女儿不是?”
贾赦忍不住替父亲说话,“娘,没啥,真没啥。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豫亲王儿子,结果朝肩上一扛,跟小鸡仔子似的。我在神机营经常扛大米,扛木头。就是她一直嗷嗷叫,还说不放她下来就咬我。结果她还真咬了,疼死我了,我气得直接将她扔地上了。她倒哭了起来,说早听说贾家大爷是个色鬼,果然传言是真的。我才知道是她是个女的。”
说到这里,贾赦忍不住揉了揉肩膀,不满地嗫嚅道:“女的什么,扛着跟块木板似的。”
贾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史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却又不得不担忧道:“你说你个愣小子,将人家公主直接朝地上一扔,那荣惠公主我是见过,是个刁蛮任性的主儿,也不晓得此次回去后,会不会对她那皇帝爹告你些什么状。若真如此,只盼圣上能看在你爹为了救京中百姓而负伤的份上,绕了你。”
贾赦眨眨眼,“那分明是我救了她,怎么已经咬了我一口,还要告我一状?”
贾敏却知道,史氏说的有道理。有时事情的对错不是看事,而分对人。救了有的人,有的人感恩戴德;有的人就会咬你一口。那荣惠公主性子乖戾,谁知道她是谢贾赦还是怪贾赦。
贾代善在家里养了几日伤,到底是习武之人,加上未伤及要害,房老太太和史氏又恨不得将家中所有珍贵药材都给他吃,逐渐倒也恢复了元气。
忽然有门房忙不迭地过来通报,说宫里来人了。史氏想到贾赦扛荣惠公主、还扔人家到地上的事儿,生怕是那小公主祖宗起了幺蛾子怪罪,手一抖,一碗燕窝粥都险些打翻了。
贾代善忙安抚好妻子,便要丫头搀扶着下床。没多久,那传旨的太监便到了荣禧堂院子里,竟是笑得满面春风,还跟贾代善客气,“国公爷您身子未痊愈,就莫要走路了。在此听旨意便罢。”
一大家子人惴惴不安,尤其是房老太太,到底是见过风浪的,晓得像他们这样的功勋世家,成败兴亡都在圣上一念之间。最近因为乱党和大皇子、二皇子的事,京中已经有不少人家都牵扯进去了。那理国公柳家就倒了大霉。
待那太监宣读完旨意,一行人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圣人加封贾代善为荣国公,往下再世袭三代,提九门提督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赏大宅一座,亲赐匾额;择荣国公长子贾赦为驸马,尚荣惠公主,提从四品副骁骑参领;老太君房氏、史氏皆封一品;其余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良田百顷,珠宝绫罗不计其数。
史氏忙又是谢恩,又吩咐管家赶紧给宣旨的太监好处。那太监得了好处,笑逐颜开,直言道:“夫人客气了,如今贾国公爷重得圣上重用,您家大爷又尚了公主,这荣惠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之前说要择婿,满朝世家子弟谁都没看好,一下就看好贾大爷了。您哪,真是有福气!”
待那宣旨太监走后,众人方起身,互相道贺着。
这阵子,荣国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有来道喜的;有万年不来往的前来套近乎的;更有上门来给贾二公子提亲的,最令贾敏惊讶的是,听说还有给她提亲的。连带着之前不好说亲事的贾娴,身价都跟着翻了一翻。
不过这回房老太太却是铁了心,要将贾娴打发出去。便给她在金陵寻了一户门当户对的亲事,只等到了秋日便远远地嫁出去。
一时间史氏面上风光无限,夫君既得了重用,还加封了三代爵位,长子还升了官做了驸马。再加上日日被那些京中贵妇吹捧上天,有些飘飘然不知在何处了。
飘了没两天,面对着即将嫁过来的公主长媳,史氏犯了难。本来这好容易从媳妇熬成婆,是要享些清福的。可自己这大儿媳却是主子,自己和贾代善见到了还要行礼。那荣惠公主又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这样想着,史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贾敏知道自己母亲又是老毛病犯了,遂宽慰她道:“那公主嫁过来,哥哥是跟着她一起住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