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照例叙叙旧,说些家常。
一眨眼便到了冬至年根下。宫里照例要安排天坛祭天,一应的皇上安危问题,自然都是由傅恒这个侍卫总领负责。哪知道原本井然有序的一件事情,却在去天坛的路上出了岔子。
“夫人,夫人!”小满急急慌慌从外头跑进来,“出事儿啦,出事儿啦!”
“啊?”吴悠一个紧张,差点扎着手。
吉官儿埋怨道:“你这个死丫头,作甚不能好好说话?十万火急的事儿么?”
吴悠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满有些着急,却又看了看左右,打发了屋里两个小丫头出去烧热水后,才关上门,对吴悠道:“我刚刚听说,今儿不是皇上祭天□□么?说是抓着个刺客。”
吴悠闻言,又是一惊,差点又扎着手。什么情况啊这是?难不成还串台串了还珠格格的情节?小燕子来了还是紫薇来了?
吉官也好奇了,“呀,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刺客?这些不都是咱们九爷负责的么?”
“是啊,九爷呢?回来了没?”
小满摇摇头,“没呢,我问朗明,朗明也三缄其口的。好像也急匆匆的去打探。现在外头都不让说不让传这个。我这不也是事关咱们九爷么,这才悄悄过来跟您说。”
吴悠定了定神,“先不要慌,等爷回来以后问问他就知道了。你们也不许往外传哈,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怀着忐忑的心疼,用了晚膳。结果等到酉时傅恒才回来。
一进门便带着一股子凉气,吴悠忙过来吩咐丫头给卸下朝服。
傅恒有些委委屈屈道:“我都累了一天了,你还过来搭把手啊!人吉官儿小满也累了一天了。你准是趁我不在,睡了一天。”
吴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支走了小满她们,亲手给傅恒解扣子,接下冠,那家伙才美滋滋的抿嘴笑起来。
“我说,你今儿跟皇上天坛祭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事儿?”
傅恒神态一变,“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吴悠小声道:“还怎么知道呢?皇城根儿下老百姓都知道,许都悄悄传呢。”
傅恒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谁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了啊,这事儿正严查呢,接下来我又要有的忙了。”
吴悠大惊失色,“难道是真的?不至于吧?这可是天子脚下,有人胆敢行刺!这京城的治安也太不安宁了……”
“嘘!”傅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过吴悠坐到床边,“你别嚷嚷啊,谁告诉你是刺客的?不正在查么?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旁人,心里有数就得了。我怀疑根本不是什么刺客,也就是□□的时候,闯过来两个人,就要往皇上的龙撵前扑,背侍卫一下子打倒在地上,口里喊的好像是‘冤’。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刘尚书那头就已经大喊‘有刺客’了,几个人上去把那两人扎成了马蜂窝。我才看清是一妇孺和一个小孩儿。”
吴悠流露出骇人的神色,“怎么会是这样?”
“反正此事不简单。安危的问题是我负责,结果刘康现在调任了刑部尚书,这事儿他直接接管了。这顺天府尹曹奎是他的门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本来我、刘康、曹奎都对这个案子调查,估摸着明儿个调查起来我就是个局外人。”
吴悠想了想,道:“你呀,留个心眼儿。这个刘康不是个简单人,听你的意思,皇上最近也颇为忌惮他。本来天坛遇刺客这种事,就跟他没那么大关系,他那么心急重视,说不定与他有关。你不是说隐约听到那对母子喊冤么?他现在又和顺天府尹连成一气。你干脆明儿跟他们走马观灯把案子查一遍,然后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糊里糊涂就结案了。再悄悄去跟皇上说去。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说。”
傅恒点了点,“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现在只想睡觉。”说罢便朝床上仰面一躺,“你这屋里真暖和,这床真大真软,我不想走了。”
吴悠气急败坏,拍了傅恒一下道:“起来,回你自个儿的屋去!”
“不起来,哪儿都不去,这就是我的屋。”
傅恒跟着刘康等人查看了尸体,果然按照吴悠的提议,别人说什么他就附和着点点头,装作一副很紧张又害怕的样子,好像生怕真是刺客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刘康见状也正中下怀,赶忙由仵作和顺天府尹派出去调查的人员汇报,给断了人是从外头逃窜来的疯疯癫癫的要饭花子,算了结案。
傅恒一看是这么判的,也不是刺客,顿时心花怒放,对刘康和曹奎百般感谢。
待和二人道别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回了宫。晚上不当职,便悄悄去了南书房。
弘历搁下批阅奏折的笔,“这么说,你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简单不简单的,奴才也不敢说。就是将心里所想跟皇上您说一下,这事儿既然奴才和刘大人已经一起结案了,也给您汇报了,奴才就不便插手,您若是想查,自然是派您的人去。”
弘历低头一笑,喝了口茶,“你啊,什么时候也变得越来越精了,以前明明是个耿直的小伙子。放在两年前,你肯定在同刘康一起查的时候,就硬是要一查到底了,哪怕跟刘康弄个不欢而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