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者来说,关夜雪的力量微小如蝼蚁。为了公司稳定运转,他们不会容许这样的丑闻曝出去。
“有时候为了掩盖犯罪,往往会犯下更大的罪。”覃樱道,“我要找到关姐姐,再拖下去她可能会没命!”
周渡与她的焦灼状态相反,十分沉着:“你想怎么找?”
“金在睿名下有很多套房子,要把一个人藏起来,肯定放在自己的地盘才放心。从他名下房产开始查,总会有线索。”
周渡冷冷否决:“第一,房产位置并不明确,纵然是法|院调查也只能排查挂在他名下的房产,而非他实际上拥有使用权的房产。第二,地区跨度大,国外的房子没办法查。第三,金在睿和单凝警觉性很高,涉及到一条人命,在你没有找到关夜雪之前,他们就会发现你。”
覃樱声音闷闷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想办法。”
关夜雪在最好的年龄嫁给金在睿,没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想想当初提起自己老公满眼温柔的关夜雪,覃樱心中一阵绞痛。
周渡沉默片刻道:“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
“直接找金在睿,说是关夜雪最好的朋友,能帮关夜雪恢复正常。”
覃樱完全没想到这种糟糕透顶的办法是周渡提出来的:“周律师,这样做是我傻了还是金在睿傻了,他怎么可能带我去找关姐姐!”
他们能狠下心封|锁|消|息,如今杀人灭口还差不多。她咬牙瞪着她,就说呢,周渡会这么好心帮她,还骗她说喜欢她?原来是忽悠她看她傻,盼她自己往枪口上撞!这样周律师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一个头号敌人,她看上去有那么呆吗?
许是她的表情太明显,直接写着“你要害我就直说”。他忍不住笑了,抬起手,想摸摸她头发:“覃樱,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卑鄙的人?”
“差不离。”覃樱拍开他的手,说,“或许周律师在一个比卑鄙更高的层级,卑鄙无耻。”
他喜欢她这么生动的表情,注视着她的眼睛,周渡说:“你不用相信我,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办法,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去找金在睿。”
“你疯了!”
“还好。”他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够彻底。”
覃樱的不自在又升起来,说:“我要回家了。”
手腕被人握住,七月夏夜,他的手指温热:“覃樱,再试着喜欢我一次,行不行?”
他哪怕是说着这样卑微而动情的话,脸上的神情也并无多大变化,甚至连眼睛都是平和的。覃樱觉得虚假,这就是情感淡漠症,谁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她再也受不了,道:“我不骗你,不行。哪怕像你一样当个骗子骗你,我都不愿意!”
周渡收回手,淡淡说:“我明白了,周六我会去找金在睿。”
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个屁!既然周渡要找死,她……当然是成全他。
付梦菁一大早心情很好地来上班,想想杂物间里狼狈的覃樱,她一阵幸灾乐祸。她都安排好了,让李圆早点去,拿走锁,这样别人会认为是覃樱自己犯蠢被锁在里面。都说口诛笔伐,到时候甚至可能有更恶毒的谣言,说覃樱是为了等人偷情去那里,没等到人却自讨苦吃。
李圆脸色担忧地迎上来,拉过她小声说:“我早上去,没看见覃樱。”
“怎么可能?我确保她在里面,锁链是铁锁,只有我们有钥匙,不可能被打开。”
就在她俩说话时,有人道:“下面来了警车,警察上来了。”
李圆本就不安,此时更害怕,登到警察以“杀人未遂”带走她们调查的时候,整个人吓得腿都软了:“我没有,我没有!”
付梦菁更是不可置信,她就是把覃樱锁起来,让她长个教训,怎么就“杀人未遂”这么严重了,她脑子简单,到现在还没想到夏季通风口小导致缺氧的可能性。
路过楼下,刚好遇见来上班的覃樱。付梦菁脸色难看,李圆干脆直接认怂说:“覃樱,你和他们说,我、我们只是有点小摩擦,我没害你,也从来没想杀你。”
覃樱还没来得及报警,她猜是周渡干的,同李圆挥挥手:“安心去,警察叔叔不会冤枉你的。”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当然,作为受害人,她也得跟着一同去做笔录。覃樱把事情始末完整陈述一遍,李圆她们抖成了筛子。大夏天的,瞧着还怪让人赏心悦目。
覃樱做完笔录就可以离开,李圆和付梦菁得留在警局比对指纹。届时如果她们有幸出来,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们――
覃樱上次从棠梨处拿回的东西,也包括自己的作曲初稿,昨晚棠梨和她煲电话粥时回忆道:“之前我妈有个朋友的女儿来做客,当时我在收东西没有注意,你的曲谱大概率被她拍了照,她好像就叫付梦菁。”
棠梨表示很生气:“这人怎么这样,覃樱,告她,我支持你!”
覃樱说:“空下来就起|诉,这件事我先告诉蔚桃桃。”她虽然是版权人,但蔚桃桃作为被蒙在鼓里的演唱者也是无辜的。蔚桃桃本来就在闹离婚,这件事曝出去倘若经媒体添油加醋,蔚桃桃的处境会很糟糕。
是非对错有时候就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