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民心。
就算挑拨不成功,以容翦多疑的性子,也会?在他们各自心里留根刺,为日后埋下隐患。
无论结果如何?,对幕后人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
原本好好的,一片岁月静好,几度给温窈一种可以跳开原有剧情,一直这么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错觉,没想到,一场刺杀,所有她以为的已经远离的危险,全都跳出来了。
一个比一个致命,全都推着容翦往那条绝命炮灰之路上走。
温窈撑着额头,震惊之余还很无措。
怎么办?
现在这种局面下,她到底该怎么做合适?
阻止容翦再继续这么下去是肯定的,可怎么阻止,怎么劝说,是个很大的问题。
南巧和竹星说了,容翦近来心情?特别不好,前朝都没人敢劝,但凡敢求情?的,一律同罪。
导致现在,前朝后宫,乃至整个京城,都特别紧张。
温窈万万没想,她不过是迷迷糊糊睡了几天,生存处境就突然这般严峻。
其他人她暂且是顾不上了。
先?想想怎么让容翦消除对齐王的敌意。
这才是最紧要,也是最要命的。
“主子?”
见她一直拧着眉头,一脸很是艰难的样子,南巧轻轻喊了一声。
温窈没抬头,还在努力想法子,只懒懒应了一声:“嗯。”
“主子是在担心皇上吗?”南巧又道。
温窈又嗯了一声。
南巧其实有些懂主子这会?儿苦恼的原因,不过话她是不敢说的,便换了个说法:“皇上不告诉主子,也是怕影响主子养伤,想让主子好好休养。”
温窈:“……”
她在心里叹了好长一
口气。
“皇上现在是在议政殿还是御书房?”她抬头,看着南巧,问道。
只自己想是想不出来的,至少要先?知道容翦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日,容翦忙得不可开交,每每都是她睡了他才回?来,早上睁开眼人就已经上朝走了,偶尔迷迷糊糊醒了,也说不了几句话,她哪里知道容翦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
容翦这么一意孤行,群臣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也不可能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她都没察觉。
想到这里,温窈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不是有点太忽略容翦了?
南巧回道:“现应该是在御书房。”
温窈起身。
但站在那儿顿了片刻,她就又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她不能去御书房。
虽然后宫不能干政在容翦眼里不算什么,可朝臣却不这样认为。
她就再等等,等容翦回?来,再探探他的口风。
南巧见主子站起来又坐回?去,很是纠结的样子,便问了一句:“主子可是打算去御书房看看皇上?”
温窈没回她,只问道:“现什么时辰了?”
南巧:“未时末。”
未时末,距离酉时也没几个时辰。
最?近,容翦若是回来用晚膳,大多都在酉时末或者戌初时,若太忙抽不开身,就在御书房随意吃些,过了亥时再回?来休息。
温窈原是本着等几个时辰,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
前朝事情?太多,容翦抽不出身过来用晚膳,就连休息都拖到了这个点,还没见人……
竹星见主子一直撑着不睡,实在担心得不行,不住劝她:“主子要不你就先睡罢,这么撑着,身子哪里吃得消,昨儿杨太医还嘱咐了,要你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可劳累……”
温窈抬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有分寸。”
竹星:“主子——!”
温窈抬头看她一眼,竹星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眨着眼睛担心地看着她。
温窈很是无情?地直接别开了眼,不看她。
竹星没法子,只好静静站在一旁,在心里各种长吁短叹。
不知道是因为时辰太晚太困了的缘故,还是
因为紧张了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缘故,温窈觉得浑身哪哪都特别不舒服。
就连心口都说不上来的堵。
一直到子时末,外头宫人来回话,说皇上回?来了,她心口的这口气都还没捋平,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算把人等回?来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容翦踏进昭阳宫宫门的时候,都还是一身煞气,脸眉眼都冷凝得紧,昭阳宫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行了礼就安安静静跪在那儿。
得知温窈在等他,还未睡,容翦脸上的情?绪总算有了变化。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那股子煞气却被压进了眼底。
都这个点了,竟然还没睡?
他看了眼回话的芸心,冷着脸道:“娘娘既然在等着,为何不派人去通传?”
芸心魂都快吓飞了,尽力维持住不失仪:“娘娘怕扰了皇上处理朝政,不让通传。”
容翦紧拧的眉心动了动,没再问罪芸心,直接进了寝殿。
温窈接到宫人的回?话,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