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时候,我们都笑呢。”
……
跨马游街之后,全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新科状元叫做陈世文,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前途无量。
与此同时,俊秀过人的唐探花也是风头无两,据说还有人闯入他住的那驿站,想要‘榜下抓婿’成就一番好姻缘,吓得他跳窗而逃。
恩荣宴后,陈世文被授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领回来了官服、官帽和三十两的牌坊银。
“这银子是修牌坊用的,”陈世文郑重地将银子递给她,嘱咐道:“你单独放好,莫要丢失了。”
刘玉真的手从她的赦命服上抬起,接过这五两一个的官银,翻看了两下道:“这银子比平日里见到的官银要好看些。”
“因为是赏银的缘故吗?”
陈世文并不在意这些,随口答道:“或许吧,此番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返乡,你可想好了何时启程?”
路上耽误的行程不算,新科进士们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这刘玉真早就知道了,也做了妥当安排。
她让丫鬟把他的官服和她的赦命服收好,而后坐在了陈世文身侧,道:“我已让钱贵定好船票了,五日后启程,此番我们六个人一块儿回去,家里的下人也带一些。”
“母亲说过继的事情已有眉目,她就先不回,过些日子再说。”
“至于京城这边,钱贵和桂枝留下,他们的孩子年岁尚小离不得人,李三及春杏则跟我们回去,还有几个家丁、丫鬟们。”
“至于奶娘,两个孩子也大了,如今不需要吃奶,我准备让她们回去了,平时就让春杏和丫鬟们照应着。”
“你觉得如何?”
陈世文疑惑,“孩子们才两岁,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早了,”刘玉真一边剥着杏仁一边解释,“此番一去便是三个月,她们有家有室必不能跟随,而三个月后回来,孩子忘性大估计都把奶娘忘了。”
“再说了,”她看着陈世文,取了一颗杏仁递到他的嘴边,打趣道:“一个奶娘一月便是二两月钱,一年便是二十四两,两个则是四十八两,再加上其他的下人们,一个月得花三十多两银,你就不心疼啊?”
陈世文不喜欢吃杏仁,往后躲了下没避开,只得张嘴含住,嚼了嚼问她,“那便依你吧,我们家里头如今还有多少银钱?”
刘玉真看他苦着个脸,又笑着给他喂了两颗,才让人拿来了账册,“家里这两年陆陆续续买了一百多亩地,虽然离京城有两日的路程,但冯大管得好,收了胡菜种麦子,往年不如何但今年他说还行。”
“再加上这两年家里托人送来的,如今还剩下五百多两银子。”
陈世文心中有数了,“此番朝廷也发了笔路银,共有三百两,我明日让钱贵去取了给你,你再让人采买些家里人能用得上的物事。”
刘玉真白他一眼,“这哪用得着你说,我都处理妥当了,给长辈们备了些养生的药材,那野山参还是过年那会儿表姐从北边让人送来的,我后来又给她去了信,请她帮忙多买了些,还有那毛皮、料子、首饰等等。”
“四妹妹就要出嫁了,我还给她准备了添妆,要等你说啊,黄花菜都凉了。”
陈世文一愣,笑望着她,“真贤妻也。”
……
京城的两人商量着回乡事宜,远在南越省的陈家也如心有灵犀般,也在议论此事。
两年多的时间里,张氏不但身子发福,头发也略有些发白。
这一日,她早起给各路神佛、菩萨、祖宗等上过香之后又拜了拜,小声道:“佛祖、神仙、菩萨和祖宗们。”
“我们家老三啊近些日子就要考那什么殿试了,是在皇帝老爷跟前做文章呢,你们要保佑他顺顺利利的。”
“还有我那两个还没见过的孙子,”说起孙子,张氏眉开眼笑乐开了花,“保佑他们啊,健健康康、无灾无难!”
“阿弥陀佛!”
“列祖列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