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譬如因为他是自己最信赖的人,他是自己最了解的人,或者——他会说那句话。
那用来表白的,最简单的三个字。现实中的霍准从来没说过。
如果能在梦里听见,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盼盼甜甜的想,期待的抬头看他。霍准的表情非常柔和。
“我不是莫里亚蒂吗?”他轻声说,双手像哄小孩般规律拍打着沈畔的后背,“你不想把我关起来吗?盼盼?”
沈畔嘴角的笑僵住了。
“你不想把我投进囚室里,在我的脖子上拴上项圈吗?你不想独占我,虐待我,杀死我吗?”
沈畔的嘴唇在颤抖。霍准平静的注视她。
“我是你的潜意识,盼盼。”他用比刚才大得多的力气搂住她,介于沈畔在霍准的第一个问题说出口时就开始剧烈挣扎,“你想逃到哪里去呢?盼盼?这是你的梦,而我……”
“我是你心里的答案。”
“你真的生病了。盼盼。”霍准说,“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疯。”沈畔用冰冷,颤抖的语气重复,每个字都像是咬着血肉,“我知道我没疯。”
霍准点头:“你当然没有疯。你只是生病了。”
他伸出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替她挽好耳边散下的碎发,动作十分缱倦,“我是来帮你的,盼盼。我可以治好你。”
“怎么治?”沈畔激烈的挣扎,“和我分开吗?给我穿上拘束衣?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对了,你是个心理医生——一个心理医生的妻子竟然脑子不正常,所以我是你的污点吧?你是不是打算和我离婚——”
“嘘。”
霍准轻按她的下嘴唇。他温柔的神色微微浮动,绿眼睛里显出一抹阴冷:“永远不要说那个词,盼盼。”
“相信我,如果你对现实的我说出这个词,会发生很糟糕的事。”霍准靠的更近,紧紧贴着沈畔的右耳吹气:“非常糟糕的事,糟糕到会撕裂这世上所有童话里的美好……所以,不要说。”
“那你打算怎么治好我?”沈畔说,眼眶发红,“我其实是个可怕的女人,所以离我远一点,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对吗?”
“不是。”此情此景,霍准竟然勾起嘴角,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我的治疗方案是,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把我锁起来,把我投进囚室里,替我带上枷锁与项圈,独占我,虐待我,或者,杀死我……”他情不自禁的笑道,“我是你唯一想这么做的人。对吗?”
“我很开心,盼盼。”梦里的霍准同样拥有温柔好看的绿眼睛,注视一个人时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你是我的珍宝,我想拥有你纯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