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是想让你忙碌一点,你不喜欢,就不做了。”
“好耶——”
她开心了起来,搂着夫君的脖子亲了一口。
开心并没有多久,第二日是喜婆来,要将成亲的流程细细给新娘子过一遍。
宋观穹早已熟悉,光夏诉霜一个人受教。
她脑子里刚清出账本的事,再塞些老一辈的规矩、传统,听得七荤八素,想找点酒来喝,再一觉睡到成亲之后。
“外边好像有人来了?”夏诉霜听到叩门声,如蒙大赦,赶紧要去迎接。
外头近水在打手势。
宋观穹让她
坐下(),该是又有公事来了?()?[(),我先去一趟。”
不知怎的,夏诉霜觉得阿霁的面色似乎不太好,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人走了,她还从窗户张望出去。
“夫人,夫人?”
“啊……嗯,您继续说。”
宋观穹走到大门口,果然是那两个阴魂不散的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面上浮现不耐。
“我已经看到了,师父就在这儿!”项箐葵诈他。
可惜宋观穹比她老辣太多,这点诡计对他无用。
他一点惊慌的神色也没有,甚至不再说话,只看着她。
好像在说:你又耍些什么浅薄的花样。
这样一看,项箐葵就害怕。
跟从前她不学剑,撒谎偷溜出去,回来时师兄就站在山门时,那种淡淡的、毫不意外她会偷懒的眼神一样。
她捏着薛九针的衣裳,眼睛眨个不停,而后,扁着嘴,“哇——”地哭了出来。
宋观穹抿紧了嘴,像知道她为什么哭,又担心她把遥儿哭出来,沉声道:“好了,你先进来吧,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薛九针牵着项箐葵,戒备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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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夏诉霜还在忍受喜婆说规矩。
“喝了合卺酒就是结发礼,从系了红绸的剪刀,一人就剪这么点,用红线绑在一起,放在盒子里,等结发礼结束了……”
李大娘说得累了,停下来喝口茶。
结束?
夏诉霜来了精神:“结束了!那我送李大娘出去。”
“等等,还没……”
“天色也不早了,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剩下的大娘明日再说吧。”
她过去把李大娘“拔”起来,一路送到了门口。
轿子一起,带着喜婆离去,她长出了一口气。
成亲可真是麻烦呀,高堂不在,他们这样还是比较省事的了。
若不是她忘了,定是不肯再来一次的。
回到屋中,宋观穹还没回来。
忆起他离去时的神色,阿霁是去见谁了呢?
夏诉霜忍不住往正堂走去。
刚从后门进去,到两扇隔断之后,就听到少女的控诉声,“师兄你还有心情在这儿成亲……”
成亲?
是在说她吗?
阿霁有急事不能成亲?
听到少女话中事与自己有关,夏诉霜莫名开始不安。
近水及时见到了她,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夫人,您怎么来了?”
他刻意提高了一点声音。
项箐葵没听到,薛九针却听到了,看向宋观穹。
近水也是冒了一头的汗,此刻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夫人且先回去,主子马上就说完事了。”
夏诉霜听着堂内哭声一止,更加疑惑。
可近水牢牢挡住,难道她还要
() 推开人,过去看一看,问一问?
夏诉霜揣着心事,转头走了。
近水跟上:“夫人别误会,刚刚主子见的是两个人。()”
说完他就想打自己嘴,说得没头没脑,反倒可疑。
夏诉霜只道:他在忙,我不该去打扰。?()_[(()”
此时已经到了主屋,近水还想找补,两扇门“砰——”的在面前合上了。
近水擦了擦汗。
他已经尽力了,剩下就是主子自己的事了。
堂中,知道师父来了,宋观穹眼底有慌张一闪而过。
“好了,我答应你。”他突然说道。
项箐葵止住了哭声:“真的?”
他已压低了声音:“师妹,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留意师父的行踪,有消息立刻就告诉你。”
“真的吗?”
“放心吧,师父不会有事的。”
项箐葵得了师兄应允,稍解了焦急,站起身来。
“对了,我还没见过师兄娶的夫人呢,能同她打个招呼吗?”
她想起师兄那位神秘兮兮的夫人,来都来了,该拜见一下。
宋观穹起身挡住:“改日吧,这个时辰,她还在午憩。”
“她是胡姬吗?”
“不是。”
“那近水怎么说……”他好像没说。
项箐葵还真想见识一下,谁能把师兄迷得神魂颠倒,她这一路偷窥,不是!观察下来,师兄那温柔劲儿,隔着老远都能看出来。
“好了,要是让她蓬头垢面见人,她该不高兴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