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式的日子,再让你见。”
既然师兄不愿她见,项箐葵有事求人,也不敢犯浑,只能说:“那我改天再来。”
宋观穹将他们送出去,他看向一直没出声的薛九针,二人对视了一眼。
出了宋宅,薛九针突然说道:“你师兄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当时小葵花在哭没听到,可薛九针分明听到宋观穹的下属喊了一声“夫人”,他为何要说自己的夫人在午憩呢?
“薛道长留步,主子有一件与抱朴道人有关的事,想同道长说。”
两人转头看去,来的是近山。
薛九针顿了一下,往回走,项箐葵也跟上来。
近山拦住了项箐葵:“这是四方门的事情,小姐还是不要听了,请留步。”
项箐葵对四方门的事没兴趣,勉强等在一边,“让师兄快些。”
宋观穹在廊下等着他,薛九针问道:“你要说什么事?”
他知道不是四方门的事。
“我要说,你再同师妹胡闹,西越侯不会容你,我也不会。”
薛九针清楚宋观穹并未托大,他若出手,自己和小葵花相守只会更难。
可他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这是我们的事,你现在找我过来,就是知道瞒不下去了,打算何时告诉小葵花?”
() 宋观穹一点也不急,反倒与他娓娓而谈:“那你想娶我师妹之前,有想过同她坦白你的身世吗?”
薛九针抬手按在剑上,眼神冰冷:“你知道些什么?”
“从你同师妹来往,我就在查你,不巧,全知道了。”
宋观穹对师妹也不是全无关心,身为兄长,他总得知道她身边亲近的人是个什么底细。
一查,反倒查出惊喜来了。
如今裨龙军其中一个头领薛山海,正是薛九针生父,他那说不出口的身世就在于此。
薛山海没法认回薛九针这个儿子,盖因他的生母是苗疆的公主,若在今日,这本不是多大的事,可惜当时大靖与苗疆还未有和谈,斗争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薛山海是派去镇压的将领之一。
那样的情况之下跟敌国公主珠胎暗结,可算叛国。
这身世要是让皇帝知道,薛山海莫说头领之职,就是命不必留了。
所以他才将儿子抱到四方门,并令他不准出现在京城,引起注意。
薛九针背生反骨,偏要往京城跑,这才遇见了项箐葵。
“西越侯若知道你的底细,这就不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了,他绝不会让师妹陪你过东躲西藏,风吹雨打的苦日子,还会去找薛山海,两家一起逼你们,那时候,师妹真能一心一意跟你走吗?”
宋观穹没一句说错,薛九针反唇相讥:“你呢,不怕我将你夫人就是你师父的事告诉小葵花?这世上,又有谁赞成你们师徒在一起。”
宋观穹笑了一下,并不意气用事,反而温声道:“所以我才请妹夫帮个忙,给彼此行个方便。”
他都这么说了,薛九针还能有什么异议。
先前他们师徒二人为何决裂,他也有猜测了。
“宋阁领这样,能骗一辈子吗?”
宋观穹道:“那是我与她的事,这一路下来你也看到了,我师父并无不愿,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
“她只是一无所知吧。”
方才在堂中,夏师父根本不像主动躲避。
宋观穹一字一句:“我说了,这是我和我师父的事,再纠缠下去,师妹于我,也可以说无关紧要的人。”
薛九针看出他动杀心了
这事若不是小葵花执意要来,他并不想插手,如今情势复杂,惹毛了宋观穹,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抵挡的。
“那宋阁领,再会了。”
“薛道长,也早点给自己,和我师妹好好盘算盘算吧。”
薛九针出来的时候,项箐葵突然从门后蹦出来,“哇——”
本想吓他一跳,可薛九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了,是四方门出事了吗?”
她摸摸他额头。
薛九针拉住她的手,“没有,只是说起一些旧事,我们走吧。”
“对了,方才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师兄哪里奇怪?”
“我刚刚有说你师
兄奇怪吗?”
“有啊。”
“哦,我是觉得你师兄像藏着事儿,只怕说帮你找也是敷衍。”
薛九针缓慢艰难地说道。
“他确实总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答应下来的事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这样啊……”
走出几步,项箐葵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惊得薛九针剑匣都掉了,“怎,怎么了?”
“师兄这几天一直在筹办成亲的事,刚刚他都没有开口请我!”她拉高了声音。
原来是这事。
薛九针道:“那宴席上都是生人,没什么好去的,你师兄说不定忙忘了。”
“他连不认识的百姓都请,不请他师妹!”项箐葵受伤了。
“好了,到时我们也不请他。”
“谁跟你到时候,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