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别扭地点了点头。
“这就算答了?”
“喜欢……”她小声说。
“喜欢夫君亲你哪儿?”
夏诉霜答不出口,拧着眉毛道:“这是下一个问题了,你只能问一个!”
可宋观穹想知道的事,她哪里逃得过。
如此一轮之后,他如愿以偿,拥着她再问了一次:“喜欢为夫亲遥儿哪里?”
“喜欢……”话在口中,她说不出来。
“遥儿,游戏也要守诺。”宋观穹催她。
“这儿,”她换了个法子,点了点自己的唇,然后是脖颈,脸越来越红,指尖游移。
宋观穹以眼神催促她,绝对不止这儿。
可夏诉霜还不够放得
() 开,不能告诉他别的地方,宋观穹已经没有了玩游戏的耐心。
在她纠结害羞的时候,危险的夫君已经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包围之中了,他肩膀宽阔,手臂长健,夏诉霜坐在他盘起的腿上,已经知晓了他的变化。
她回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挪开,被按住,手毫不客气地笼上柔腻漂亮的雅丘,夏诉霜呼吸一窒,“阿霁,你过分了。”
宋观穹才不管,顶着一张让人能轻易原谅的脸,掂量着,打着圈儿,迫她老实回答:“还喜欢为夫亲你这儿,是也不是?”
夏诉霜去抓他作乱的手,被他扣住,一齐抚上自己。
“嗯……”低得听不见。
宋观穹得逞,又如寻溯的鱼儿一样,摸上了软隙,长指栽入,“还有这儿?”
她怎么答得出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敢作不敢当,为夫当时如此勤奋,遥儿都那样了,难道不喜欢?咱们一开始可说了要讲实话,玩游戏也要守诺的。”
夏诉霜脑子里做了好久的斗争,才抖抖索索地应出一个颤抖的“嗯”。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腾空被抱了起来。
宋观穹带着她就要往帐里要胡闹去。
“阿霁,天还没黑……”
“帐子一落,不就黑了。”
“可我手里还有棋子。”
“还要我猜?那我猜个双数。”
余下的游戏就换一个地方玩去了。
起初夏诉霜还能在勉强点着数儿,压着她耸入阳货的夫君不满,坏心眼地在她快点完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故意沉腰疾进。
“如何,算出单数还是双数?”他在床笫之间早已从容。
“我,嗯,唔……还不知道……”
夏诉霜知他作恶,恼地想咬他,可她习剑没习到牙齿上,生气也没奈何。
被衾间散落着黑子,绸料扭扯,零星掉落在地上。
—
筹备了十几日的婚礼,终于到了算命先生测的吉日。
这一日抚州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枝头杨柳葱茏。
宋宅请来的女使小厮一夜没睡,上下忙碌着,到天亮时,从玉带巷到宋宅一路都挂满了红绸。
后厨忙得不可开交,人人腰间系着红绸,钱袋里装着赏银,脸上笑容灿烂。
玉带巷的百姓也喜气洋洋地,带着请柬要去吃阁领大老爷的喜酒。
路上遇到什么人都能站住脚,跟人显摆,“看到没,大红的请柬!京城里的大官,娶的咱们抚州的夫人。”
“连份子钱都不要!听说这抚州最大的酒楼里的名厨,这几天能到抚州的山珍海味都买空了,听说都送到宋府里去了。”
“是啊!虞家平反了,一门忠良,我们玉带巷风水好,出了流芳百世的人物,京城里的大老爷都敬重咱们!”
玉带巷的人说话从没有这么响亮过,胸膛拍得砰砰响。
短短一截路走了半
个时辰,让抚州城人人都听闻了这桩喜事。
金玉之时,良辰美景,这新娘子倒也奇,是从玉带巷旧虞家大门口的榕树下登的轿子。
一路吹吹打打,在宋宅门口落了轿,新郎身着红袍,容光焕发,英俊昳丽的脸光彩照人,出众得令人咋舌。
“看这新郎官一眼,比吃席上的鱼翅熊掌都值当咧。()”
也不知新娘子什么样。?()”
“一定美若天仙!”
虽然就短短一段路,但新郎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旁边的大娘看他不住张望,说道:“大老爷,别着急,新娘子马上就来咯。”
宋观穹笑了笑,他一夜都没睡,这一日等得太久,冷静耐心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
小孩们看到轿子,跑回来传信,大路上点燃了爆竹,举牌开道的打头,接着是奏乐的,然后是大红彩绸缀满喜字的轿子,重新置备的彩礼嫁妆长长地跟在轿子后面。
很快金顶喜字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喜娘说着吉祥话,近山炮上去塞红包,把喜婆带走。
“遥儿。”宋观穹伸手进轿帘,低声唤她。
里面的人搭上他手那一刻,宋观穹心跳骤然加快,新娘子举着玉扇出了轿子,金童玉女在旁边拍手唱着抚州的儿歌。
一旁高挂的鞭炮炸响,花瓣并着五谷撒起,喜乐一重高过一重。
夏诉霜一柄玉扇遮面,金冠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