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走的,我还可以保护你,像保护我们的女儿一样。”
怎么会看不出她眼中的渴望呢,宋观穹摸摸她的脑袋,
“我真想就这么陪着你长大,让你往后无风也无雨,和我们的女儿一样,有很多关心,不再孤单。”
刚忍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虞简遥不再顾虑,紧紧地抱住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
第二天用过早饭,虞简遥跟女使比了个手势,自己要午觉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她带着满满的期待,还一点害怕,想象着要去什么地方。
宋观穹看到她带上了自己的宝贝弹弓,说道:“你要带那个弹弓,我就不跟你去了,你选一个吧。”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弹弓是周凤西送的,怪不得她还找了垫软绸的匣子装了起来。
小公子抱着手臂,很是倨傲。
不能带吗?虞简遥宝贝地摩挲着弹弓,这是她的“武器”,不带着她没有安全感。
还不放手,宋观穹坐下:“好,那就不去了。”
不行不行!
虞简遥已经把他当成了玩伴,她想出去看看的心思已经被钓起来了,这么多年又只有这么一个玩伴,她舍不得生气。
好嘛,她不带了。
弹弓被放回了匣子里,宋观穹这才满意了一点:“这样才对,你喜欢弹弓,我可以给你做,多少个都做,犯不着拿别人的。”
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凤西哥哥给的,就是不一样。虞简遥只在心里嘟囔,不敢表现出来。
两个人走到了一堵矮墙边。
宋观穹扎好马步:“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要爬墙?虞简遥看看墙头又看看他,有点要做坏事的小激动跟害怕,要是阿爹和阿兄知道可怎么办……
可自己从这儿出去,谁也不会发现,再按时回来,他们这么忙,一定不会知道的!
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翻墙。
见她不动,宋观穹以为她在害怕:“不想爬?我自己从大门出去倒是没事,但是你,要不我带你钻狗洞吧。”
虞简遥拉住他,谁说她不爬的。
宋观穹又重新扎好马步,虞简遥那清水碧云纹绣鞋踩在他的脚上,一个借力就攀了上去,比想象中轻松很多,坐在墙头上,她新奇地四处看。
原来从这么高往下看,家里的园子是这样的呀。
宋观穹轻松就攀上了墙,又跳了下去,朝她伸出手臂:“下来,我接住你。”
本来以为她会犹豫,但虞简遥在这方面一点都不笨,甚至胆子很大,直接就扑了下来。的
宋观穹稳稳地接住了她。
虞简遥的心脏怦怦地跳,很快就站好,从他怀里退出来。
“你想去哪儿玩?”
宋观穹还是牵着她的手晃呀晃的,虞简遥任他牵着,也不撒手。
见她做不了决定,他说道:“我们去坐船好不好?”
好。她点头。
一艘乌篷船在石阶下静静地漂着,虞简遥被他牵着走上船,还没反应过来,这船是从哪里来的。
乌篷船其实是徐玟家园子里的,他家内湖连着外河,宋观穹昨夜在遥儿睡着之后,直接就划了出来,停在这儿。
虞简遥上了船,躲在竹篾篷里,怕被人看见。
那个谁也看不见的人反倒在外边晒着太阳,舟随风动,缓缓穿过一个个桥洞,阳光的间歇照在身上。
少年抱着一束花,掬了河水淋在花上,日光让每一滴飞扬的水滴都像珍珠一样,他穿着白衣光辉柔和,澄澈又缥缈。
时花原本就是伴着晨露摘的,到现在仍然
鲜嫩,花瓣盛了露珠,明艳招展。
虞简遥就躲在阴暗的地方,眼前是幅画一样的风景。
“遥儿,给——”少年从花里抬起了眼,殷切地把那捧花送到了她面前。
送给我的?虞简遥一回神,有些受宠若惊。
“除了你,还会有谁?”
把花抱在怀里,虞简遥久久凝视着,指尖点了点花瓣,看露水滚下来,忍不住笑了笑,一抬眼,阿霁也在看着她笑。
小姑娘躲闪开眼神。
他问:“为什么不笑了,遥儿笑起来是我见过好看的。”
“……”
她只是紧张地看看天。
花送了出去,宋观穹也不强求,满意地后仰,靠着船舷闭上了眼睛,任小舟随波逐流。
虞简遥终于自己从躲藏的竹篾蓬里出来了,坐在他身边,借花挡住了半张脸,才敢放心打量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从船上看,虞简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故乡那么美,两侧是写意山水一般的粉墙黛瓦,头顶缓缓掠过晴空、垂柳、桥洞,小舟像是飘在一根清澈的碧玉带上。
经过的嬢嬢和船夫们都好奇地打量着她,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坐着乌篷船,连船夫也没有。
问她,她也只是害羞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带银子了不曾?”宋观穹闭着眼睛问。
带了。
虞简遥捏捏自己的小荷包。
“我嗅到馄饨的味道,你知道的,谁都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