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我”是不存在的,他要做的,是主子交办的所有事情。
譬如现在,他站在这里,是因为姑娘担心段萍,他过来,帮着姑娘劝说段萍回去。
但是段萍要他说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萍见不语,垂头笑道:“从我跟着香香离开京城开始,每天发生的事都是我从前不敢想的,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现在梦该醒了。”
萧裕听着段萍这些自言自语的话,明白段萍对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若是再帮着姑娘硬劝段萍回去,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段姑娘,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劝你。”萧裕道。
段萍听到他这样说,终于露出笑意。
“今儿你既然来了,正好可以尝尝我二叔酿的酒。”
萧裕忙道:“我还要赶回去复命,不能喝酒。”
“喝一杯耽误不了什么事,你酒量哪那么差?”段萍哪里肯依他,从旁边拿出一个海碗,抱起柜子里的一个大酒坛子,往海碗里倒了大半碗,闻着的确很香。
“这酒可是我二叔的独门秘方。二十几年前,我二叔第一回出门走镖的时候,行到了蜀地一座深山里,在那里遇到了一位隐居的高人,当时我二叔被人劫了镖,饥寒交迫,那高人给我二叔端了一碗酒,喝下去之后,我二叔就活过来了。养了几天之后,二叔便要离开那里,临行前问那高人姓名,高人不肯告知,我二叔就问他要了酿酒的方子,每年照着方子酿一壶酒,算是报恩。”
段萍一面说着那酒的故事,一面捧着酒碗,热情地端给萧裕,萧裕看着这大海碗,顿时面露难色,勉强将海碗接了过来,却迟疑着没有饮下。
“你尝尝嘛,真的很好喝,我平常也会喝的。”段萍热情地劝道。
话音刚落,院子外头就传来喧哗声。
“段萍!段萍!你出来,你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