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婶出了院门,见小路尽头走来一群人。
沈青青认出领头的正是跟阿洲一起务工的工友,心中一喜,踮着脚尖巴巴望着,直到人群走近,也不见阿洲的身影。
仔细问过,才知道阿洲几日前遇到个富贵打扮的男子,对方似乎有事求他,软磨硬泡的,让阿洲在饶州城里多住两日,工友看出沈氏忧虑,笑着让她不必惦念。
待人走了,沈青青扭对王婶道:“婶婶,我突然不太舒服,今日就不去叨扰了,腊肉也等我明日写好对联儿送去时再拿吧。”
“嗐,你这小心眼的,以为我不清楚你哪儿不舒服了?不就是你男人让别人留下,晚回两日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留在城里逛花楼了呢。”
王婶笑着,看沈氏面色越来越不好,遂而闭上嘴,扯着她胳膊要往自己家里走,沈青青摇着头,要往回走。
“就你一个人,又不会做饭,今夜就在我家吃了,你若要不舒服,就等吃完了再回家休息!”
王婶难得心情好,想邀人去家里吃饭,但见平日温顺娴静的沈氏面色坚定,婉言拒绝,心里不太痛快,
终是作罢。
听王婶嘟嘟囔囔的走了,沈青青疾步回了屋,拿出个方正的粗布巾,麻利地收拾起东西。
她对自己的事向来心宽和顺,往日在山上独居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从未慌乱过,挑拣几个野果果腹便是,彼时遇到村里风言风语,她也只是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可阿洲是她唯一的例外。
他当初伤的有多重,沈青青历历在目。
那些刀剑的伤口干脆利落,处处杀招,不是寻常悍匪能留下的。
阿洲是有仇家的。
按照常理来说,他一个干粗活的爷们儿,哪儿会有富贵人家莫名强留他。
他怕是已经惹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