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在小殿下面前表现。
可如今,这一件两件的,倒是他显得愚钝矫情了。
拓跋穆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随后遣人去探。
果不?其然,一条不?宽不?窄的路,直通峡谷另一头,足足有七八里地这么长。
一队人顺利通行后,拓跋穆心存疑虑。
方才通过时,周围的淤泥明显还未干涸,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又是谁能这么快挖开一条通过峡谷的路呢?
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倏地,一个念头从拓跋穆心头闪过。
这怕不?是沾了小殿下的福缘的光,原是天神显灵,为小殿下开辟了这样一条路啊。
他思?索再三,认为这的确是目前最有力?的解释了。
这一刻后,拓跋穆的心头,对小殿下生出些许不?一样的感情。
为了加快车队行进?速度,沈青青将?车队中的仪仗暂时收了,在沿途采买了更多的马匹与粮草,尽量减少停歇的时间。
如此一来,车队常常错过城镇,赶路至深夜,除了三两夜没了办法宿在山林荒野之?中,其他的大?多跟那夜一样,总能遇到?个小客栈,给车队提供个歇脚的地方。
沈青青倒是没什么,沿路的小客栈虽说普通,跟三溪村她家的条件差不?多,沈青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吃的好睡得香。
但拓拔穆可就不?一样了,完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拓拔穆这小将?军的头衔是父亲带着他挣得的,他自小便在王都养尊处优,哪儿跑来过这种?荒郊野岭吃苦。
见小殿下从未抱怨,自己也不?好言语
,只能一路忍着。
直到?进?入图尔苏部境,离图尔苏部主城阿兰若只有两日车程时,连续扛了多日的拓拔穆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他病在半途中,上吐下泻不?止,不?过一日,脸就绿了。
车队中跟着的大?夫为他看过,说病得不?轻,必须停下静养几日。
对此,沈青青是内疚的,她觉得拓拔穆生病,跟自己坚持赶路有脱不?了的干系。
想着离阿兰若城的路程没有几天,沈青青决定让拓拔穆的副将?带着粮食先行去图尔苏部,而她则陪同暂时无法远行的拓拔穆先在途中找个村落修整两日。
粮食一队浩浩荡荡颇为显眼,沈青青担心半路有人劫持,便调走了三分之?二的亲卫护送粮食先去阿兰若城。
却不?想找村落修整的事,她遇到?了麻烦。
图尔苏部位置偏北,这一处多山多林,途中人烟稀少,探子?几次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寻村子?,都扑了个空。
沈青青猜测许是这几年灾情严重,很?多村子?都南迁。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图尔苏部的天灾的确严重。
非但如此,周围几部的情况似乎也不?容客观。
车队最终绕了一整日的路,才终于寻到?一处村落。
日暮时分,林间尽头,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星火点点。
沈青青瞧了眼身?旁昏迷不?醒的拓拔穆,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百里之?外,阿兰若城中。
孟西洲这几日接连看了几处院落,终是在看到?这家花园种?了数棵金桂后,选定了这家。
“家具摆设之?类的,你按照当初蝶园那时的样式采办吧。”
“是。”
“秦恒可有回信,金元的车队行进?到?哪儿了?”
“还是昨日的回信,九殿下的车队已经?进?了图尔苏部的境内,想必这两日就能进?城了。”
“嗯,派人盯着点城内各部的动向。如今图尔苏部暴动四?起,各个势力?伺机而动,她这一途……堪比羊入虎穴。”
“是,属下明白。”
李炎虽这么应着,可他不?能理解为何主子?就一定认为那位金元小公主就是沈娘子?。
虽然两人容貌相似,可那日在凤阳宫外,九殿下言辞冰冷决绝,行
事也不?曾给主子?留半分面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啊。
他记忆中的沈娘子?,一直都是心灵手巧,温婉善良,连狠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但他不?敢对着主子?言明此事。
当初沈娘子?凭空消失,离奇至极。
不?止是爷受了很?大?刺激,他们当时目睹此事的下人,也被?吓到?了。
自这事后,沈娘子?便成了显国公府新的禁忌。
除了她的牌位被?供奉在显国公府的祠堂外,沈娘子?就像是没存在过一般。
再后来,主子?一遇到?跟沈娘子?有关的人或事,就会不?正常。
经?过这大?半年的观察,顺着主子?,是缓和主子?思?念沈娘子?的最好办法。
两日的时间一眨而过,孟西洲昨日收到?秦恒来信,说沈青青的车队今日便会到?达图尔苏部。
他沐浴更衣,一早便去城中大?道两侧的茶楼等着。
按理说,公主出访慰问灾区,理应会亲自现身?。
以彼此当前的情况,他不?会再贸然出现在她面前了。
只求着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