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出声。
倏然,感受到手指抽离,她怦怦乱跳的心跟着放缓。
孟西洲到底还是秉承君子之道,不会乱来的。
正想着,堪堪分辨出身后布料的窸窣声时,被子突然被掀开,某人不害臊的被子直接钻了进来。
五月的汴京不凉快,滚热的身子倾覆在小姑娘身后,紧紧贴了上去。
沈青青立马睁开眼睛,往前一挪,侧头瞪向那人。
孟西洲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衣裳,许是布料丝滑,也或许是肌肤太过滑嫩,只这一下,中衣赛雪的肩头露了出来。
牡丹色的细绳半挂在那。
山峦若隐若现。
孟西洲心口一滞。
两年了。
她十九。
长大了。
这念头似若个火折子,老房子顿时着了烧了起来。
男人嘛,一旦起势,便来势汹汹,不可遏制。
他本是只想见见她,说些贴己的话。知她明日要走,尽力处理完那些焦头烂额的政务才得出空出宫。
谁知这一闹,本没那心思的心人也冒出那心思了。
孟西洲猛地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牢牢实实。
“青青。”他盯着她水盈盈的眸子,柔声唤她。
“陛下这是要干嘛?”她嘟着粉腮,明显是没睡的。
这一声陛下,听得孟西洲又想笑,又无奈。
以前的青青从未同自己使过性子,自是温柔体贴,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忍下去。
按理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千依百顺的。
可孟西洲却更喜欢现在的青青,不藏着不掖着,又什么都会说出来。
他觉得,不那么善解人意的青青更可爱。
“今日本想早些来的,工部的刘策递了加急的折子说禹州堤坝坍塌,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好好的堤坝怎么会坍塌?”沈青青听了瞬间认真起来。
她想到贪墨之事,先前孟棠嬴做太子时,朝内朝外安插了不少人,她担心是先前遗漏掉的余党。
孟棠嬴虽已死了,之前的事却没完全水落石出。
正想着,孟西洲垂首吻住随着话语一动一动的锁骨,“这便是不生气了吧?嗯?”
沈青青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孟西洲忙也是真的,她能理解。
前皇帝不干人事,跑去修仙,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他,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明天就要走了,他一定知晓,却这不早点回来,白瞎了她打包回来,准备好的吃食。
沈青青越想越委屈,伸手推他,“气,还在气你。”
“堤坝的事是真的,我已粗略看过,是当时负责修建的巡防大臣并未结合当地地质来,这种闭门造车建出来的东西,早晚要出事。”孟西洲认真解释着,肚子忽而叫了一声。
“还没用膳么?”她推了推他,想要起身,可他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男人浑身上下都石更邦邦的。
“现在准备要用了。”孟西洲哑声说着,额间爆起的青筋,微微发颤。
她起身时,膝盖顶在那。
一瞬间,什么都懂了。
孟棠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用力攥住她些许无措的纤指,十指相扣。
“青青,明个就走?”他咬住她耳朵,用温柔又讨好的声音小声问。
“嗯,我让娇云去把熙春楼打包回来的吃食给你热下,其他的……一会儿再说。”沈青青红着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这一次,鱼儿顺利挣脱开了网的束缚。
沈青青钻出他身侧,起身扯了扯小衣,刚走出去没两步,屋子里的烛火啪的一声,灭了。
青白的月光透过窗棂勾落在荼白的中衣上,她背着他立在那,不进不退。
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梦。
看她停在原地,正在分辨位置,孟西洲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后,垂首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
下一刻,不知怎么,沈青青被他横抱着,去到桌案前,坐了上去。
面对面的。
黑暗中,一只手抚了上来,细柔慢捻的引得一阵颤栗。
中衣褪去,瓷白的月退上落着月光,她终是看清了男人虔诚的眼神。
跟往日的记忆完全重合。
指尖黏腻,他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就像是在问,可不可以开餐?
一声浅浅的轻喘,白玉似的胳膊搭了上去,将他轻轻拉近,她抬头,咬了一下男人的下颌。
以示回应。
这一下,一直自持稳重的男人,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彻底崩了。
漫漫黑夜,一声声碎裂的嘤咛,随着横冲直撞忽高忽低。
良久,她揽着脖颈的手掐了下他肩头,蹙着眉问:“你胳膊不是还伤着么,我们回去吧。”
越过男人的肩头,沈青青咬着唇瓣,瞧了眼遥不可及的床榻,想着这样下去,全桂兰院的人都要知道了。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狂烈而窒息的吻。
情到浓处,他突然啄上她水润的眼角,温声低语着:“青青,想看你穿一次喜服,一定很美……”
“往日给不了的,这次都会给你。”
“嗯?”沈青青额间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