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芙被安置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巨大圆床上。
唐泽飞鸟亲自动手扒掉了她身上全部衣服。
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在路上时,他用两根瘦长的手指,把嵌进她后背里面的花瓣夹了出来,当时她就疼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好像听到这个男人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有趣”。
现在,她脸朝下趴在冰冷的丝枕上,他用手指挑着深红的药膏,轻柔地涂进她的伤口,涂了很久很久。西芙本来还有一点挣扎抗拒,但她很快就发现,这盒奇异的药膏让她的疼痛飞快地消失了,伤口有一点发热,麻麻痒痒的,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愈合。
这是什么神奇的创伤药?
他没管她那两根诡异地弯曲向后的手指。
“没伤到骨头和内脏。”他用指尖敲了敲她的伤口附近,“别担心亲爱的,不会影响明天的宫内祭典。”
西芙已经不敢再和他硬碰硬了。
在那个恐怖的祭坛上,她不愿意向一座诡异无比的雕像下跪,被他摁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他还掰断了她的手指,强行夺去维纳尔送她的定情信物。
还用她挡暗器!
她压下了心头的恐惧和厌恶,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他。
“我的手好痛……能不能帮我治一下……”
“亲爱的,”他俯身下来,寡淡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那是你自作自受,惩罚持续到明天。”
“噢不……”西芙美丽的金色大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你不能那样对我,我是坦利丝王国的公主,你不能……”
唐泽飞鸟温柔地纠正她:“你是北冰国的王太子妃。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唐泽西芙。如果想要在北冰国站稳脚跟的话,还请千万忘记自己的来处,一切以北冰为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啊。”
西芙紧紧抿住发白的嘴唇。
“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教育你的,”唐泽飞鸟的笑容的更加温柔,“但是在我们这里,女人以夫为天,哪怕夫君要你死,你也要跪下来感恩地磕头。噢,当然,我不会那样对你,我的金珍珠,我为了求娶你,可是连续发过三次最诚挚的婚函呢。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来,我当然不会要你去死,除非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我相信你不会,对吗?”
“你、你根本不爱我。”西芙颤抖着手,把扭曲的手指用力抬起来,“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如果你爱我,怎么舍得这样伤害我!”
“爱与惩罚并没有冲突。”唐泽飞鸟缓缓褪下了身上的紫色喜服,“来吧,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啊!你、你要做什么!”
他伏上她的后背。
跪坐在宫殿门口的侍女们悄悄地爬起来,无声退出了外门。
西芙带着伤痛,体验到伤上加伤的滋味。
“宝贝,大声把我的名字叫出来,说爱我。那样的话,我会替你接上脱臼的指骨,以示奖励。”唐泽飞鸟带着喘息的声音十分温柔。
“啊!啊!”西芙的声音非常痛苦,“唐泽……飞鸟,我、我爱你……”
“真乖。”
*
刺杀失败之后,依兰早早返回了朝天辫女孩家的后院,躺在床铺上,强行逼自己睡着。
她要替他养足精神,方便晚上一起行动。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霍华德。很奇怪的是,依兰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一片冰原上,霍华德穿着很奇怪的铠甲,头上戴着鸡冠一样的斗士铁盔,手持一根长矛,威风得不得了。
他后退了一步,踩塌了一小堆冻土。
“噢,美丽的比格勒雪山。”他叹出一蓬白色的冰气。
‘比格勒雪山?’依兰心想,‘我只听说过比格勒盆地。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啊。’
梦中的她没有形体,从高处俯视着冰原。
忽然她发现了不对劲。
霍华德脚下,有许许多多蚂蚁正在攻击他。
依兰好奇地把自己的视角往下拉扯,来到近处,她吃惊地发现那些蚂蚁竟然是人!他们都是穿着黄金铠甲的光明骑士,和霍华德相比,他们只有蚂蚁那么大。
小人们对着巨人霍华德发起连绵不断的攻击,有火炮,有带钩的铁坠链,还有密密麻麻的箭。
而刚才被霍华德踩塌的……真是一座山!他把山峰踩成了盆地!
山后面也有人,看起来都是一些平民,老人、女人和孩子居多,噢,看起来巨人霍华德是在保护着他们!
依兰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从地面仰视,霍华德就像一个头顶着青天的巨人。冰原上的空气特别清澈,半空漂浮着透明的冰雾,就像环在巨人身上的丝带一样。巨人身体移动,就像是有另一颗行星贴着地表呼啸而过,他手中的冰霜长矛轻轻一抬,就像是一座山峰被拔起。
‘这个梦真是太壮观了!’
依兰转动视线,看着密密麻麻的蚂蚁骑士冲向霍华德这座顶天立地的大山。
天哪,他们就算全爬到他的身上,也就只够覆满他的脚背吧?
‘根本没有用,就算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