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闷声应下:“嗯。”不疑有他地拿起药片,端起杯子,在修哉的注视下吃下安眠药就着水送服咽下。
见状,修哉眼中的警惕彻底被打消,随即也服下安眠药。
陈溺合上书,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修哉:“吃了药就回去睡吧。”
在修哉转身离开时,陈溺又喊住了他,问出一个问题:“你和托拜厄斯相处的怎么样了?”
修哉停驻脚步,侧过身答道:“挺好的。”
陈溺:“嗯,那就行。”
看样子他没有其他说想说的话了,修哉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数据时代的特点之一在于信息传播速度之快,仅仅是睡一觉的功夫,网络世界就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动荡。
晨间,陈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醒。
他昨晚睡得晚,不大想起床,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没搭理门外的人。
敲门的人等不及,直接推门而入,两三步跨到床边将他摇醒。
程几何揪着陈溺的衣领将他拽起来,丝毫不知扰人清梦四字是怎么写,在他耳边喊道:“别睡了,网上有人再给你拉票呢!!”
陈溺睁开眼睨了她一眼:“昨天来的那些人?”
程几何把笔记本往床上一放,后退一步道:“你自己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陈溺撑坐起身,伸手捞过笔记本放到腿上,屏幕中呈现着直播网站某队伍直播间的页面。
画面中的人是一名面黄干瘦的青年男子,他人不在昨天来的那三支队伍中,陈溺却认得他,也是本公寓的住户之一。
他正自顾自的说着和陈溺有关的话题,观看人数在缓慢的上爬。
那男人口中振振有词:“信不信由你们,当时我们被疫医带走,有很多人都看见了。”
陈溺转动视角,看见那个男人正面对着手机,应当是在时时关注着直播间的弹幕。
他又接着说道:“我就走在陈溺旁边,我所说的话全是我亲眼所见,录像我也已经放在微博了,想看的人可以自己去我微博看。”
程几何拿着手机,往陈溺面前一放:“喏,就是这条微博。”
八尺先生-05:43:
陈溺这个人绝对不能信,他和那些怪物是一伙的。
附上视频为证。
这条微博禁止评论,转发数量有不少。
陈溺推开了程几何的手,视线重新聚集在电脑屏幕上。
又听那男人侃侃而谈:“就算不是一伙的,也是内奸那一档,现在还在维护陈溺的那些人,跪舔也得有个度,这种走狗能留?”
陈溺看着直播,不慌不忙地问程几何:“队伍今天得票数增长很多吗?”
程几何说:“也没有很多,比昨天多了一丢丢,可任由他在这里胡说八道,今天之后就不好说了。”
陈溺摇摇头:“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反转效果的收获也会随次数而变得微乎其微,再者,他说的这件事,很难把其他人推到我的对立面上。”
这个节点,有谁不想活命呢?
陈溺点开弹幕,果然没有多少人在站队跟风。
弹幕1:视频看了,陈溺本人明显也很懵逼啊。
弹幕2:万物皆可酸。
实时关注着直播间弹幕反响的男人怒焰被点燃,说话也拔高了分贝:“我们所有人,每个人都是被一名鸟嘴医生押着走,唯独陈溺一个儿是被两个疫医护着走的。”
弹幕1:要三个乌鸦精来压着你走,你才开心?
弹幕2:问题很大,这个要慌,你已经被我们老大盯上了。
弹幕3: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敌方是实力碾压我们D球的不明势力,得罪它们的团宠,你有什么好处?
弹幕4:这么说吧,如果他真的和乌鸦军团有一腿,我以后能做的只有1.绕道走、2.当舔狗。
陈溺看向程几何,朝电脑歪了下头,示意道:“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几何愣愣地点了下头:“可是微博转发里的风向……”
陈溺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几个我们本区域的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投票的人不是他们,自然可以没有心理压力的站队跟风。”
他拉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背对着程几何,问道:“近几天被票中的人都有谁?”
程几何想了想:“嗯……不认识,不过五个里面有四个是狼人,大头还是来我们庄园丧命的和被猎人刀掉的,现在狼人的数量已经减过半了。”
陈溺:“他们的脑袋已经退热了,很难再被搅局的人可以带跑偏,你不用担心,想活命的人在多数,自然会动脑子思考,以揪出狼人为主。”
程几何笑道:“是哦,今天被票的队伍,还是哪支队伍里的人自己求来的,他们找出了队伍里的狼人。”
陈溺:“说完了?”
程几何点头:“啊,和你说过之后猛一轻松。”
陈溺面无波澜道:“说完了就出去,我要换衣服。”
程几何嘿嘿笑了两声,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
陈溺方将褪去的睡衣丢到一般就感觉到肩上一重,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