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下手就觉得麻烦,还好我以后不打算结婚成家,不然还得被摁着头学这些。”
吴御宇听到她的话,立刻抬起了头对她说:“不结婚怎么能行呢?”
宁游爱搭不理地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唱反调道:“不结婚为什么不行?有那一条法律明确规定,身而为人就一定要成家吗?”
吴御宇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个说法。”
宁游:“我可以为了生活被迫立业,但没有婚姻,人也照样能活得很好。”
黑滋尔仿似听不到屋里其他人在说些什么,专心致志地捡小饰品,一个个往圣诞树上点缀。
吴御宇与宁游两人对话声与吵起来差不多,他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陈溺极轻地清嗓子小咳一声,便轻易的招来黑滋尔的注意力,一双幽深的眼睛随即看向他。
陈溺斜依在墙边,察觉到他的注视,侧过脸与他四目相对。
他以为黑滋尔是在问他要装饰,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牛皮纸袋呈过去:“快没了,随便挂挂就行。”
黑滋尔:“你觉得怎么样?”
陈溺不着痕迹地蹙眉道:“有点儿吵。”
黑滋尔:“我在问圣诞树怎么样。”
陈溺毫不吝啬地夸奖:“很好看。”
亏得康娜夫人还能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悠闲的摇着躺椅。
沙发那边,吴御宇还在与宁游车轱辘的重复着几句话。
吴御宇说:“不结婚怎么能行呢?不结婚不行啊,人都是要结婚的,特别是女人,不然你这辈子就不算是个完整的人。”
宁游:“什么叫我不算是完整的人?跟你一样比平常人胖两倍才叫完整?”
吴御宇道:“我是作为一个过来人跟你说这些话的,我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让他结婚了。”
宁游“哦”了一声,白眼一对儿几近要翻到天上去,闷里闷气地丢出一句:“那你儿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介时,楚九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准备的差不多了,过来帮忙端盘子——!”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即便隔着老远,穿插在嘈杂之中,也能让人清楚的分辨出她在说什么。
宁游从椅子上跳起来:“来了来了。”
陈溺走到修哉身边,看了一眼他的成果:“做的不错,一会儿挂起来。”
修哉伸了个懒腰,紧接着莫名其妙地被黑滋尔投以不善的目光,他动作一僵,不知又是哪里惹到了对方。
同时令他感到困惑的还有另一件事,修哉本人也弄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惧怕黑滋尔,那是一种发自本能与内心深处的颤栗。
康娜夫人也款款起身,修哉上前搀扶着她走向餐桌。
吴御宇走过去扫视圆桌上的菜肴:“怎么还有土豆焖子鸡啊,你们确定英国有这道菜?还有这个,番茄炒蛋。”
楚九说:“老娘爱吃,下饭。”
康娜夫人道:“我可爱的老姐姐,你的厨艺可比之前差太多了。”
楚九脸黑了,试问其他人:“她什么意思啊?”
陈溺:“应当是你做的这一桌菜和当时英国本土的圣诞夜前夕大餐差距有些大,一部分菜虽然符合,可做法不是很正宗。”
楚九问道:“你吃过正宗的?”
宁游:“他家那么大一个企业,想吃什么吃不到啊,更不用说游戏开始后还有一个英国管家和女仆大队作陪。”
陈溺现在是真的开始想念托拜厄斯与庄园里的女仆们了,有他们在的话,起码弄出一个正儿八经的英式圣诞节不在话下。
修哉:“吃完饭后,我们要一起去教堂吗?”
康娜夫人闻言,神色变得落寞起来:“教堂被烧了。”
提到了不该说的话,修哉连忙转移话题:“去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
康娜夫人说:“倒是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是亲眼目睹的。”
似乎是无意间问出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陈溺停止咀嚼,静下心来仔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康娜夫人的语速和她的步伐一样慢:“那一天我去了废弃的教堂向主祷告,回家途经湖边,我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怪老头塞进了布袋里,他将布袋塞满了石头,沉进湖中。”
她的语气足够平静,语调似在讲着童话故事一样,可故事的内容却让人心里发毛。
餐桌边听着她描述的人,除了黑滋尔以外,皆挂上凝重的神色。
然而并没有人因对内容感到不适就去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他们通关的关键所在,尤为重要。
康娜夫人:“当时我怕极了,慌慌张张跑去了警署。”嘴上这么说,却瞧不出她哪里有在害怕。
接着,令人费解不已的怪异转折点来了:“第二天镇上的警长与警员们前去打捞,他们从湖中捞起了三只红色的布袋,倒出了沾染了脑浆与血迹的石块,却没有发现有孩子的尸体。”
年龄最小的晴晴经不住这么吓,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娜夫人连忙捂住晴晴的口鼻,人也变得紧张兮兮:“圣诞夜结束前,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