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板着脸。”
吴御宇阻拦道:“不能这么捂孩子,一会儿给捂坏了。”
康娜夫人收回手,又恢复如常,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感到突兀。
不伦不类的大餐搭配让人脊背发凉的恐怖故事,餐桌上的人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心思。
康娜夫人扶着桌面起身:“时间不早了,到了我平时休息的点儿,我先带你们去房间。”
宁游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好困。”
一行人跟着康娜夫人走上二楼,房间不大够分,修哉与吴御宇共用一个房间,楚九与宁游分到了一起。
但他们的房间好说歹说都是双人床,轮到陈溺与黑滋尔时,待遇就变了。
康娜夫人推开房门,打开了屋里的灯,只见房间里摆着一张极为显眼的双人大床。
陈溺:“可以和其他人换个房间吗?”
康娜夫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就是你和黑滋尔一直住的房间啊,我打扫得很干净。”
黑滋尔稍稍弯下身,在陈溺耳旁提醒道:“我们扮演的是恩爱的夫妻,睡在一起才合乎常理。”
陈溺被喷洒在耳畔上的温热气息扰得心乱,他抬手捂住耳朵,正欲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间距时,黑滋尔已经直起了身。
康娜夫人掐了掐晴晴的脸蛋,哄弄道:“我可爱的孙女,今晚陪奶奶一起睡好吗?”
晴晴噘着嘴嘟哝道:“奶奶不要说鬼故事吓唬人。”
“那讲圣诞老人的故事给晴晴听好不好?”康娜夫人牵着晴晴,步伐蹒跚地离开了房间。
陈溺双手抱臂站在门前:“……”有点想跟上去听听圣诞老人的故事。
黑滋尔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不丁地出声道:“我也知道关于圣诞老人的一些事迹。”
陈溺:“我也知道,可NPC说的故事说不定有非寻常之处,与我们熟知的故事内有相违背的地方。”
黑滋尔说:“不寻常的故事我也知道。”
陈溺不以为然,显然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走向那张大床,落坐在床边,打量起这个卧室。
卧室门后还立着一个衣帽架,上面挂着两件量身裁定的深色长大衣与桶状的高顶礼帽,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叠得尤为整齐的白衬衫、西装裤和马甲,还有放在最顶上被熨烫得笔挺规整的领结与领带各一只。
椅子正下方,摆放着两只崭新的黑皮鞋,椅背上搭挂着两对儿白手套。
很显然是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然而陈溺向来不推崇这样麻烦繁琐为难自己的装作。
陈溺走上前,拿起其中一只手套端详……总觉得这手套与白疫医手上那双十分相似,质地也很柔软。
也可能是他多心,这类白手套,款式大差不差都是一个样。
黑滋尔进来时,手里还攥着红色的圣诞帽:“如果你觉得睡不着,就带上这个试试。”
见他递来,陈溺也随手接过,放到了枕边:“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迷信的,我睡不着的时候一般会选择吃安眠药。”
黑滋尔说:“遵循传统有时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陈溺没接话,站起身,解开了斗篷大衣挂到门后,接着朝浴室走去。
在客厅时有壁炉白不觉得冷,二楼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了,陈溺泡了一会儿热水澡才又觉得暖和起来。
白色的毛巾搭在肩颈,陈溺一手用毛巾的一端擦拭着尚在滴水的头发,一手握住门把手,拧开门锁推门走出浴室。
氲氲氤氤的水雾跟在他身后涌进卧室,黑滋尔放下手中的睡袍,抬起头贴心地问道:“需要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吗?”
陈溺还穿着进浴室前的那一身,衬衫也被染上了水渍,他走上前拿起其中一件睡袍:“这是你自己带来的,还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
黑滋尔指指衣柜:“那里面找来的。”
陈溺道:“哦,你进去洗澡吧。”
黑滋尔仍旧在意他的湿润的头发,缓而慢的用低沉的嗓音道:“不擦干头发不是什么好习惯,听说对人的身体有伤害,会导致头痛,天冷时这样容易感冒。”
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陈溺狐疑地看向他。
他确实不喜欢用吹风机这类工具烘干每一根发丝,以往也是头发到不再滴水的程度便见好就收。
可转而一想,黑滋尔也有可能是在说这么做不好,而不是了解他有这么个习惯。
陈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放心,我会注意不把床打湿。”
黑滋尔满意地点了下头,转身走进浴室。
陈溺也找不出个准确的词来描述这位临时室友,只觉得对方真的像活在近百年前的那些英国绅士,无论是说话腔调、姿态、风度,也不仅仅是言谈举止,还有在处理事情时的细节,举手投足间皆尤为讲究。
特别是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仿佛在照顾一位女士,却不会让人感到唐突与不自然或是被看轻,没有激起陈溺的厌恶心理。
听到从浴室房门另一边传来徐徐流水声,陈溺也褪下了身上略微潮湿的衣物,换上了干净的睡袍。
因为要同他人共用一张床,陈溺也没再像以往一样顶着一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