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算把它从地上拖起来。
黑滋尔直直朝他走来,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陈溺疑惑地看向他:“长这么大没见过狗?”他拎着哈士奇身上的胸背带向上提了两下,不耐地啧声道:“本想让它帮忙拉东西,现在还得我拉着它走……刚刚还好好的。”
吴御宇朝他们喊道:“赶紧过来啊,我一个人可提不了这些。”
陈溺一举把哈士奇抱起来,拖着坠在脚边的小雪橇向前走。
黑滋尔说:“你不能抱着这只狗。”
陈溺:“我已经抱起来了。”事实证明他可以。
黑滋尔道:“它会掉毛,粘在你的衣服上。”
吴御宇看清楚那只狗后也作愣一瞬间:“英国人平安夜还吃狗肉?”
陈溺:“是雪橇犬,先把你们买的东西放到小雪橇上,让它可以拉着走。”
吴御宇更是不解:“它拉雪橇,你抱着它干啥啊?”
陈溺又把狗放下去:“忽然不走了。”
黑滋尔夺过陈溺手里的牵引绳:“让我来。”
陈溺数了数他们买的货物,一共四只鹅、两只乳猪还有一些其他的食材、糖果与水果。
他们将纸袋一个个挪到了小雪橇上,那只狗已经完全整个趴在了地上,黑滋尔拽着牵引绳,拖着它在光滑的雪地上前进。
吴御宇背着手走在一旁:“你这……你这是狗拉雪橇吗?分明是人拉着狗还拖着雪橇。”
哈士奇呜咽一声,还委屈上来了。
除了吃食上的注意以外,他们又去了一趟服装店,买了一套吴御宇可以穿的圣诞老人装,以及小孩子的天使服。
黑滋尔在一个杂货摊位前停了下来:“槲寄生,这个要买。”
陈溺:“……”为什么感觉对方的情绪忽然间有所明朗?
他低下头挑挑拣拣,拿起摊位上一只小小的羊毛球,这是会客厅游戏要用到的道具。
所需要的物资已经齐了,有备无患也买了比较多的量,接下来应该不需要为出门采集这件事烦恼。
黑滋尔与吴御宇两人跟随陈溺再一次来到了卖雪橇的商铺前。
他报出地址:“西街E1号520室。”
留有络腮胡的男人闻之作愣,看向陈溺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你和康娜夫人认识?”
陈溺察觉到他话里有话,琢磨着道:“是的,听说她和那件事有关,我与我的两名助手借口陪她过圣诞节上门拜访,放任一个老人独自度过圣诞,听起来也有些寂寞。”
络腮胡的男人神色平复:“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陈溺说:“不过听康娜夫人本人说,去年圣诞节,是她目睹了有孩子被丢进湖里并报了案。”
卖狗的男人道:“康娜夫人的先生……也就是尼古拉斯牧师,在两年前被镇上的人投入了塞进麻袋里投入了湖中。”
吴御宇讶然:“牧师还能结婚?我以为他们和咱们国家的和尚差不多呢。”
陈溺没怎么接触过信教相关的信息,接不了这个话茬。
黑滋尔道:“不能结婚的是神父,英国人大多信奉基/督教,虽然基/督教与天主教同样信奉耶稣。但在前者的教义里神职者只是祈祷引导作用,所有的信徒皆可直接与上帝沟通,基督教的神职者被称为牧师,可以结婚。”
说罢,他转过头对陈溺道:“我现在喜欢基督教。”
陈溺:“……?”
黑滋尔继续讲解神父与牧师的区别:“天主教认为信徒只能通过神职者与上帝沟通,所以他们称神职者为神父,神父需要保持纯洁,将灵魂与**奉献给上帝,不能结婚。”
语落,他又看向陈溺,好似在等他对自己说什么。
陈溺垂下头,踢了踢小雪橇:“说完了?把这些移到大雪橇上。”
吴御宇说:“年纪轻轻,还挺渊博,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像你这种博洽多闻的不多见了。”
黑滋尔:“承蒙赏识,但轮不到你来夸我。”
在黑滋尔与吴御宇把小雪橇上的货物往载人用的雪橇上挪时,陈溺又和卖雪橇与雪橇犬的两个男人聊了一会儿。
他不是很在意“牧师”一词本身的由来与含义,勾起他兴趣的是尼古拉斯牧师这个人。
对圣诞老人了解虽然并不多,可陈溺也是知道其姓名为“圣·尼古拉斯”的。
陈溺:“我需要你再更加详细的告诉我关于牧师被投进湖中的事。”
络腮胡子道:“那时我们与镇上的人并不熟悉,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去年倒是有个说法,他们称是牧师为了报复杀死他的人,从地狱里爬回来。”
卖狗的男人说:“我们不信教,没出事以前,也没怎么去过教堂,三年前移居到这座镇上时,尼古拉斯牧师还是颇受他人爱戴的。”
陈溺又掏出两枚一英镑的硬币递上前:“麻烦你向客人或者附近的商贩打听打听这件事,我会付给你更多的酬劳。”
两个男人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一人拿走一枚银币,并许诺道:“感谢您,慷慨的先生,明天一早我们会准时登门拜访。”
见黑滋尔与吴御宇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