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很坏，你多担待。”
苏烟点头：“我会的，爸爸。”她转头去往秦占武，果然见他红了眼眶。等到中午的时候，老爷子就不行了，临了交代：“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等我走了，把我的骨灰撒在大海里。我是海军，魂归大海才是我的归宿。”
苏烟知道，秦占武这父子两，一直在闹别扭，此时此刻，见老爷子拉着秦占武的手道：“我是没有做错的，你天生就该当兵，就该是军人呢。”
秦占武罕见的没有反驳，只说了一个字：“是。”
老爷子听了，释然了，面带着微笑而去。
老爷子的后事，严格按照了他的意愿，不办追悼会，不要墓地，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骨灰撒在海里。
那天苏烟很不舒服，便没有去，只是秦占武同秦跃进去了，回来的时候，秦跃进悄悄告诉苏烟：“爸爸哭了，他说他很后悔，您别说是我说的。”
晚上，秦占武拥着苏烟：“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跃进都六岁了，再过几年长高一点，就成了大小伙子，咱们就老了。”
苏烟笑：“最起码还得十年，他才是大小伙子呢？”
秦占武靠着苏烟的额头，鼻尖是熟悉的栀子花的味道，笑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浑身都是栀子花的香味儿。你们单位的领导走过来跟我说，对面那个女孩子看上我了，想请我跳舞。周围的战友起哄，叫我过去。我当时完全没有恋爱、处对象的意思，走过去看你的表情很不情愿，仿佛很看不上我的样子。”
苏烟喔了一声：“好像不是这样吧，秦占武同志，也不知道是谁跳舞的时候手也不敢拉，腰也不敢扶？还是我主动的呢？”
秦占武道：“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不错，长得漂亮，落落大方，又是大学生。抚养着自己的侄子侄女，人品很好。我觉得自己也到了结婚的年纪，而你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我上了几次门，你都流露出拒绝的意思。你越是拒绝，我就好像越是要娶到你。那次喝了酒，我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居然说就当什么就没发生过。”
苏烟这才听进去：“因为我扫了秦参谋长的面子，你就更加上心了？”
秦占武道：“与其说是扫面子，不如说震惊。对于我而言，那个时候你实在是太神秘了。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的神秘吸引，那就是掉进爱情的深渊了。”
苏烟正要点头赞同，就听见秦占武反问：“你呢，你什么时候？”
苏烟只觉得头疼，就知道拐来拐去一定会拐到自己这里来，她敷衍道：“我其实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我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想这么早结婚而言。当然，这是我大错特错。毕竟像你这么优秀男人，可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这还得多亏了咱们家跃进，要不然我一定抱憾终身。”
秦占武狐疑：“不是这样吧？你那有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了，你那时候我记得很不耐烦的呀。”
苏烟坚定道：“就是这样的，你记错了，我只是表现得不明显而已，要不然怎么喝了酒就见色起意了？”
……
苏烟这一胎怀得极轻松，到了三四个月的时候，一丁点孕吐都没有，每天秦占武下了班都变着花样烧菜，胃口极好，不过四个月就足足长胖了二十多斤。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苏烟悄悄找了医院的熟人，看了看胎儿的性别，医生恭喜她：“是个女儿，恭喜，儿女双全。”
苏烟满意极了，做了好多粉粉嫩嫩的小女孩衣裳，小棉被小帽子一律都是粉红色。就连一向调皮的秦跃进，也每天乖乖在家里念书，不出去疯玩了，说是爸爸吩咐了，妈妈怀孕了，肚子里有小妹妹，要照顾小妹妹。
等到预产期的时候，秦占武便坚持每天都回家来睡觉，生怕苏烟哪天临时发动。
不过，苏烟生孩子的时候是在早上，她刚吃过早饭，就觉得小腹一直往下坠，这是第二次生孩子，有了经验，就知道这是要生了。立刻叫秦跃进给爸爸打电话，叫他赶快回来。
秦占武早上刚到办公室，就接到电话，赶快赶了回去，把苏烟送到医院。
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听见产房里面一声哭啼。
过了一会儿，护士抱了孩子出来：“恭喜恭喜，是个女孩儿。”
苏烟被推出来，精神很好，看着婴儿，笑着对父子两道：“等妹妹长大一点，就能穿花裙子，扎辫子了。”
秦跃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妹妹的酒窝：“妈，她真小，好瘦啊。”
秦占武把他的手拿开：“妹妹还小，别弄她。”又问苏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不难受，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端盆水给你擦一擦？”
苏烟摇摇头：“护士都弄干净了，我这次还好，感觉没有上次那么痛，生得也快，我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秦占武给她掖好被子，把窗帘拉上：“你睡吧，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苏烟点点头，闭上眼睛，梦里一片白光，她母亲同陆英子坐在草坪上，远处有两个小女孩儿穿着纱裙拿着气球在嬉戏，目光所及的人都在笑，温柔恬静又幸福。
她醒过来的时候，秦占武在身边坐着，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熬了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