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娘”被晏九揭穿了老底,沙哑的嗓子,用尽力气一顿狂骂。
但没承认自己就是罗玉娘的儿媳。
夏知府对此女子的硬气心里说一声佩服。
一般女子到了这个地步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罗玉娘”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招。
难怪她从一个农家女能成为白莲教的骨干。
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一直以为“罗玉娘”是无生老母转世。
晏九不多说,让人把罗玉娘抬起放到审讯犯人的石块做的椅子上。
大牢里的椅子不会用木头制作,一个是审讯时犯人用力挣扎会把木椅折腾散架,二是以防犯人趁狱卒不注意咬断木头自尽。
晏九吩咐道:“绑牢固了。”
不知为何,夏知府腿肚子哆嗦。
他想离开,又不敢。
当官以来,他亲自审问过犯人,大牢里的刑具他也用过,他听说过户部尚书见到玉面罗刹直接吓死。
他不知道这个罗刹会对“罗玉娘”做什么,但心里有种恐惧。
晏九说道:“你那个奸夫趁你四处行骗的时候,又勾搭了一位,还让你儿子叫她小娘。你让人毁了她的容,弄瞎了她的眼,还想让人剥了她的皮。只可惜你的手下没人敢动手,是怕得报应吧?我却不怕。”
他站起来,拿出一个细长木盒,打开,是一把剃刀。
晏九把玩着剃刀,轻描淡写道:“因为经过我手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我只是替阎王爷动手。”
他拿着剃刀走到“罗玉娘”面前,用手摁住她的头,左右扭动一下。
“从头上开始比较好,不会变形。头骨长得不错,可以做个灯笼。”
“罗玉娘”这会眼里全是恐惧,想挣扎,可是摁着她的手像块大石头让她无法动弹。
“你说把灯笼给你女儿当陪嫁如何?”
“罗玉娘”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夏知府听着晏九说话,看他摆弄“罗玉娘”的头,就好像面对的是一块木头,动手是要做一个雕像,而不是说剥人皮。
他快要站不稳,用手扶着刚才晏九坐的那个石椅背,他在想,大人是吓唬犯人,还没审问出同党在哪他不会动手。
可是等到他看到“罗玉娘”左边眉骨上方发际的位置流出血来的时候,他一下子晕倒了。
晕倒前的想法就是,这是玉面罗刹!他就是玉面罗刹!
“罗玉娘”虽然害怕和恐惧,也和夏知府有着一样的想法,这个人只是吓唬她。
等到自己额头有丝冰凉和一阵剧痛,她来不及惨叫,晕过去了。
大牢里两个狱卒在审犯人方面比夏知府见多识广,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
但是看到晏九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说话,没有眼露凶光,没有语气凶恶,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做着最狠的事。
知道这才是个狠人,是他们的前辈。
等他们看到晏九熟练地把玩刻刀,两个狱卒的心都颤。
这是剥了多少人皮才有的熟练?
听到扑通一声,才发现知府大人被吓晕了。
两个狱卒急忙去抬知府大人,又不敢嚷嚷,又不敢抬大人出大牢,把知府大人放在椅子上坐着“
一个人死命掐他人中,一个人拍他脸。
吊着的那两个人跟着罗玉娘也算是心狠手辣之人,倒没有吓晕,脸上是惊惧。
晏九皱着眉,看着被掐醒的夏知府,心里冒出一尘大师最爱说的那个词:蠢货。
他用刻刀拍拍罗玉娘的脸,罗玉娘醒来之后才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晏九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你以为我会为了让你招供吓唬你?那点事对于我来说无非是再费几天功夫。但我不喜欢别人拿捏我,你痛快点,我也能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女儿长大了,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婆婆,正好我送她一个灯笼给她壮胆。”
罗玉娘心狠手辣,也是一个女子,她防着奸夫,把女儿藏在娘家,说明还有母女感情。
她死咬着不招供,知道招供了也是死,不招供,白莲教看在她忠心的份上,不会对她家人如何,奸夫也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儿子抚养长大。
可是这个人,说要把她的人皮做成灯笼给女儿做嫁妆,这个让她害怕。
她毫不怀疑这个人会做出来。
晏九看着两个狱卒皱眉,这要是他手下的人,老早把吊着的两人挪去别的牢房。
他看一眼狱卒,又看吊着的人,还好两个狱卒有一个人不傻,赶紧把那两人放下来,另外一个跟着一起把两人拖到拖出去。
罗玉娘刚想张嘴,晏九说道:“不用提什么条件,我说过不喜欢别人拿捏我。”
夏知府慌得自己把纸张铺好,自己磨墨,自己当个书办,要记录供词。
记着记着,手抖得写不成字,冰冷的大牢,他却冷汗一个劲的冒。
完了!
自己把头上乌纱帽摘下,跪下。
寒窗苦读一二十年,科举为官,不敢说是清官,也是兢兢业业。
这一次,他算是被自己儿子害死了。
一尘大师等了好半天,才见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