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士兰闻言,连忙放下碗起身走上去,“张洋现在是什么情况?”
“耳朵后面肿了一大片,还有点发高烧,让他吃东西,就说吞得嗓子疼。”
叶士兰“嘶”了一下,“那怕是了,”又回头看,“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了。”
跟着张大嫂一起去了她家,张三已经和另外两个孩子隔开了,在床上躺着,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叶士兰走上来,喊了张洋两声,把孩子翻过身来,露出一侧的脸。
耳后肿了大片,连着脸都比另一半要高出来些。
乍一看他这么严重,叶士兰吓了一跳,赶紧坐到床边,“小洋,快坐起来让姨看看?”
张洋的精神不太好,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身,揉了两下眼睛,把脸侧过去给叶士兰看。
张大嫂担心地问:“士兰,小洋这个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摸了摸孩子的耳后和侧面下巴,听见张洋吃痛地“嘶”了声,叶士兰宽慰似的对张大嫂笑笑,“张嫂你别担心,小洋这个只是看着严重。腮腺炎是自限性疾病,会慢慢恢复的,这几天你多观察一下小洋的情况,如果他实在不好受就带去医院,再用点药给他缓解一下症状,过了这段时间,会慢慢好的。”
“真、真的会慢慢好的吗?”
“嗯,”叶士兰说,“哦对了,还有注意不能让孩子吃发物,地瓜还有海带海鲜,都别让孩子吃了,可以的话,去找点仙人掌,捣碎了给他敷。”
张大嫂把叶士兰的话记下来,连连点头。
叶士兰从张家回去后,沈耀武他们已经吃好了。
叶士兰把剩下的几口饭吃完,把锅碗瓢盆收拾了,让沈耀武去洗碗。她则准备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
沈锦朝自从吃了饭后就不太有精神,写作业也是趴在桌子上磨磨蹭蹭地没写出什么。
叶士兰烧好水,先带叶书韫去洗澡。
小丫头洗得白白净净的出来,就跑过去喊沈锦朝,“哥哥,一会就该你洗了哦!”
沈锦朝有气无力地看了妹妹一眼,“我不想洗。”
“不洗澡会臭臭,爸爸说臭小孩羞羞羞!”小家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贴在脸侧,滴了不少水在肩膀上的毛巾上。
短胖的小指头在脸颊上划了几下,却没给沈锦朝带来一分一毫的伤害。
他又继续一歪脑袋,“我讨厌洗澡!”
这话刚好被沈耀武听见,他有洁癖,哪里允许儿子这么不爱干净,走过来拍了一下沈锦朝的脑袋,“不洗澡就收着东西麻溜滚出去。”
沈锦朝嘟囔:“人家就是不想洗嘛!”
沈耀武还打算和儿子继续互怼两句,但又看他这般精神不济,微微蹙了蹙眉,摸了一把沈锦朝的头,“不舒服?还是不想写作业?”
这个选项给的属实有点死亡。
沈锦朝觉得,他只要敢说一声不想写作业,他爸就要吹胡子瞪眼了。
“也不是很不舒服……”
“那就是只有一点不舒服咯?”沈耀武问。
正好叶士兰从屋外走进来,“锦朝,快来洗澡。”
沈耀武说:“士兰,先看看你儿子,他说他不舒服。”
叶士兰狐疑地走上前,摸了一下沈锦朝的额头,也没觉得特别烫,又让他张嘴看了看,扁桃体也没有发炎感冒。
郁闷之际,忽然想到隔壁张三的情况,问:“你这几天和张洋一起玩没有?”
沈锦朝和张三、卜怀礼三人,号称铁三角。只要是一起玩,三人必定都是在一块的。对母亲点了头,他说:“这几天你不让我跑出去玩,我们都是在怀礼家门口一起玩的。”
“坏了。”
叶士兰说着,蹲到儿子跟前,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两旁的侧颈处,发现一边似乎是要肿一些,然后用手戳了两下那个位置,“这里痛吗?”
“嗯嗯……”男孩儿狂点头。
“估计也是得腮腺炎了,明天让你爸给你请个假,这几天就不用去上课了,好好在家里休息。”
得知可以不去上课,小家伙前一秒还病恹恹的脸上即刻露出欣喜的神情,“真的吗!”
“嗯,然后你这几天就跟我去医院,哪也不许跑。还有要和妹妹保持距离,小心传染了妹妹。”
幸福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医院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跟着妈妈去医院,和去上课一样难受。
沈锦朝顿时耷拉下了肩膀。
因沈锦朝这里被传染了腮腺炎,叶士兰不敢让她和叶书韫凑一块,晚上便带着叶书韫一块睡觉。
次日一早,沈耀武去营区顺便把书韫送去幼儿园,还给沈锦朝请了个假。
叶士兰把沈锦朝的被褥和衣服都拿出来,放在院子里晒,顺便还去隔壁找关大婶问卜怀礼的情况。
卜怀礼早上没等到沈锦朝,只好一个人去上学了,听说他似乎没有什么状况,叶士兰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锦朝昨天得腮腺炎了,我担心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玩互相传染,所以问问怀礼的情况。”
关大婶最近去买菜的时候,就听供销社那边说哪家孩子得腮腺炎了,她原本没放在心上,哪知道今天家属院这里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