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待李潇洒开口,苏宴又从床头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袍套上,嘲讽地笑道:
“李潇洒,听央儿说你潇洒又大度,远非正常男子能比。所以,我现在将她还给你,哪怕她清白不在了,你还会初心不改,还愿意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迎娶她的,是吧?”
这话就问得很是刁钻了,回答的人稍有不慎,哪怕是语气不够坚定,都能彻底毁了傅宝央心头的爱情。
听到这话,床帐后的傅宝央果然不动了,也停止了呜咽声。
很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傅宝央的反应,李潇洒自然看进了眼底。
一刻耽搁都没有,李潇洒脸上绽放出笑容,语气一如除夕那夜他对央儿说出自己的那套特有理论那般,一如既往的潇洒又无畏:
“苏宴,爱情与清白无关,我喜欢她,又怎会因为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就不再喜欢她?娶不娶她回家,看的是我心底对她是否有爱,我喜欢她,又怎会不再娶她?”
“我李潇洒要娶,自然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李潇洒越说,越掷地有声。
苏宴意外地看向李潇洒。
傅宝央都这样了!
李潇洒怎么可能还愿意?
世上怎会有男人不在乎被戴绿帽子?还是绿油油,当场被抓包那种?
不,不可能!
苏宴摇着头,神情有些激动:“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只是眼下说得好听,不让她寻死罢了!她都不干净了,你怎么可能还肯娶她?”
“怎么可能?”苏宴睁大双眼在吼。
“哦,这就叫不干净了?”李潇洒笑了,“那我李潇洒在你苏宴眼底,岂非早就脏成马桶了?”
苏宴:……
他真心是跌破了下巴,李潇洒为了给傅宝央开脱,让傅宝央心底好受点,居然将他自己艳史多的事拿出来开涮,活生生将他自己比喻成了脏马桶?
这,这,这……
李潇洒的承受能力之强,真的远非苏宴能预料。
“行,你说她不干净,就不干净吧。反正我李潇洒也不干净,与眼下的央儿倒是更配了。原本,我还怕她嫌弃我,这下,我和她之间倒是有点扯平了。这般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啊,苏宴。”李潇洒笑得一脸不在乎。
苏宴:……
看到如此不在乎的李潇洒,苏宴简直跟见了鬼似的脸皮都抽搐起来。
“不!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是在故作潇洒!你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苏宴神情分外激动,拼命在摇头。
李潇洒忽的转了语气,朝苏宴走近一步,一声冷笑:
“苏宴,我跟你不一样,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于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来报仇!
话音刚落,忽的屋里剑光闪起,一道白光劈向苏宴门面。
是李潇洒从腰间飞快抽出软剑,一剑劈下。
又快又狠。
苏宴愣在当场,双眼里满是震惊,死死望着李潇洒,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潇洒居然真敢对他动手?
他一个纨绔,他怎么敢?
“啊……”
剧痛很快来临,苏宴惨叫出声,竟是半张脸皮被剐了下来。
鲜血淋漓。
溅落衣袍和地上。
苏宴本能地双手捂脸,可脸皮都被剐了一半,鲜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触碰的?接触的那一刹那立马痛得再次惨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兽。
指缝间鲜血淋漓。
李潇洒解恨地看了半晌,随后丢下手头的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朝苏宴腿、间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宴踹破了窗户,直直飞到窗外去。
传来骨头撞裂的咔嚓声。
还有苏宴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一个个奔逃,树上的小鸟扑腾腾飞走。
区区一个苏宴,背靠百年书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宠的吏部尚书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门生,庆嘉帝钦点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潇洒还真不带怕的,今时今日,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批无权无势的窝囊废,专门给祖、宗丢脸的纨绔,可他们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们背后的势力说出来,都能吓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个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觉的地步。
区区一个苏宴,杀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宝央害怕,依着李潇洒往日的作风,铁定是要就地正法,给他好好儿来个凌迟处死,先剐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动了他的女人,还能好好活着,那简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亲自跪下请求李潇洒饶过,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这世上有玉皇大帝吗?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为了个苏宴而向李潇洒下跪请求饶恕吗?
这就绝不可能了。
所以,苏宴今夜注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绝哥常教导李潇洒,杀人要诛心。死,很容易,但承受的痛苦遭受的罪,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太过便宜了。
所以,李潇洒也渐渐学会了诛心。
于是,苏宴被一脚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