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遛遛马,大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也没听十六叔提起过。”按常理,办完了差事,头件事应该回去复命,再说从山西到这儿并不顺路。
“你该带几个护卫出来,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十六叔也无法跟汗阿玛交待。”
“晚宴快要结束了,大哥去吧。”
听见这话,弘晖面上的神色一滞,又很快恢复如常,点点头策马向行宫驰去。
“大阿哥,您可不能再把七阿哥当小孩子了。”
“爷知道。”所以那边剿匪一结束,他就马不停蹄往这赶。
他原以为出宫开府后会有更多的自由,结交更多有用之人,可后来才发现,出了宫不仅和汗阿玛疏远,连见大臣的机会也不比常伴汗阿玛身旁的福宜几个多。
木兰秋狝是难得与蒙古各部首领联络的好机会,几年前福宜福慧两个出过那场意外,他以为阿玛不会再让他们出来。
可在剿匪的关键时候,他就得了信儿,说是福宜跟了过来,福慧随他那舅舅去南方见世面,阿玛对这两个的栽培可真是不遗余力。
允禄正有些微醺,远远看见有人进来也不行礼,正要呵斥,身边人唤起了“大阿哥”,顿叫他清醒不少。
“十六叔,近日可好?”
“大阿哥来了,快坐下。”
弘晖并不急着坐,先和在坐蒙古王公热络了几句,又说起了福宜。
“大阿哥和七阿哥还真是不一样,那福宜阿哥别看年纪小,可那脾气傲着呢,那气度跟皇上倒有几分相似。”
弘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装作若无其事问道:“是吗?西第什里贝勒上回面见圣上已经是四五年前吧,难得还记得清楚圣颜。”
西第什里本就是有意试探,此时也不慌乱,只说喝酒喝糊涂了,自罚三杯。
多尔济塞布腾自以为瞅准机会,开口说道:“依我看,大阿哥与皇上才是有□□分神似,那七阿哥相貌与皇上看不出相同之处,听说他还有个胞弟,更是漂亮的和女娃娃一般。”
一旁同是喀尔喀部的策棱次子车布登紥布反驳道:“才不是,我去年随父王去京城拜见过皇上,福宜阿哥当时就在一旁,明明就很像,那个六十阿哥虽然俊秀,但也不是和女娃一样,你别侮辱人。”这两个月的相处,他觉得七阿哥挺好玩的,现在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多尔济塞布腾真是丢他们蒙古人的脸面,昨儿还奉承七阿哥,今日见大阿哥来了又谄媚。
不就是觉得大阿哥更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皇帝吗?他觉得可不一定。
就算是真的,也该保留些蒙古男儿的骨气。
临离开前两日,福宜并不怎么出现在众人眼前,只和车布登紥布几个新结交的朋友互赠礼物道别,约好来年再见。
“主子,咱们终于该回京了!”
想到很快就能回去见阿玛额娘,福宜心情很是不错,顺口调侃道:“屯屯想家了?”
“咦……阿哥主子你别这样,奴才只是想念东街的馄饨和炸糕。”
福宜挑眉看着自己的哈哈珠子,问道:“你在暗示我回京给你假期吗?”
“不是!”
“别装了,回圆明园后,我允你回城中家里两日。不过,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炸糕和馄饨。”
屯多阿克敦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应道:“阿哥放心,我把东街的吃食都买一遍孝敬您!”快该是额娘寿辰了,他正巧可以把这回打的皮子送去当贺礼。
“既然是孝顺本阿哥,那就不给报账了!”
“那是自然!”他在阿哥身边的俸禄加赏钱,已经快赶上阿玛了,所以每次回家都要被迫接收堂兄弟们羡慕的眼光和长辈的称赞,简直不要太爽。
三日后,圆明园。
福宜和允禄、弘晖一道去圆明园殿请安,等通报的间隙,福宜一眼就看见湖边撅着屁股的小子,好像还在嘟囔着什么。
作为哥哥的责任心促使他走过去了解情况,“沛沛,你这是怎么了?”
福沛扭头望向身后,一双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满腹委屈瞬间绷不住:“呜呜呜……阿玛他不讲理,嫌我字丑,让我每日给他洗笔,他今日换了八支紫毫、四支狼毫、五只羊毫。”
福宜一声“幼稚”掐死在嘴里,他不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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