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富庶的印度。
不过,在易卜拉欣汗看来,南下攻取坎大哈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这会引起齐国人的警惕,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制。
更何况,就算顺利夺取了坎大哈,难道还能引大军越过茫茫数百公里的荒漠,杀透受齐国保护的喀拉特汗国,最后突入印度河流域?
别逗了,就算纳迪尔军事集团真的战力惊人,一路上攻城拔寨,可以击穿喀拉特汗国,但到最后一定会损兵折将,成强弩之末,无力再战。
就在易卜拉欣汗暗自反复盘算未来如何攻入印度,抢一把大的时候,他们一行商队已经来到纳瓦布王国重镇苏库尔城。
在这座印度河下游最为重要的商贸城市短暂停留两天后,易卜拉欣汗跟他的十几名随员便搭乘一艘排水量仅为两百多吨的小火轮,沿河顺流而下,前往西州总督区政府所在地津门今卡拉奇而去。
这是易卜拉欣汗第一次坐船,而且还是速度极快的小火轮,在离开苏库尔不到半小时,便吐了个昏天暗地,然后便萎靡得如死狗一样躺在一张窄窄的木板床上,不断痛苦地呻吟和低嚎。
不论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还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易卜拉欣汗都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勇士,纵马挥刀,屠城灭地,何等的恣意人生。矫健而雄壮的战马不论是多么的颠簸,速度是多么的迅疾,他都能稳稳地坐在马鞍上,挥斩的刀锋,也没有一丝抖动。
却未曾想到,在这艘小火轮上,他这么一个勇武雄壮的汉子,竟然会像一个懦弱的小丑一样,在船上吐得一塌糊涂,而且还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只能可怜的蜷缩在床铺上。
反观那些齐国人和部分旁信德人则宛如无状,一个个脸上还露出讥诮和轻蔑的表情,这让易卜拉欣汗等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羞愧和恼怒。
好在顺风顺水,小火轮的速度极快,在傍晚时分,便抵达了位于印度河下游的海得拉巴。
原本以为,会在这座城市稍事停留一晚,明日清晨会继续乘坐小火轮前往津门。
却不料,随行的齐国人却愉快地告诉易卜拉欣汗,他们将在此改乘火车,仅需三个多小时便能顺利抵达津门。
火车是个什么乘具?
难道是会喷火的马车?
怀着万分的疑惑,易卜拉欣汗等一行使团人员懵懵然地坐上马车,在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大型“驿站”。
十几架长长的“马车”静静地卧在两根镔铁铸造的轨道上,无数的苦力正在将一包包货物不断地往“马车厢”里搬运,熙攘的人流在一个个身着制服的“士兵”的引导下,鱼贯登上前列的几个“马车厢”。
在长列“马车厢”的最前方,是一架铁质的实心车头,不知为何,不断地向外冒着白烟,似乎里面装满了沸腾的热水。
再往前,呃,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拖拽的驽马,也没有赶车的马夫。
这样的“马车”如何行进?
这些一节节的“马车厢”分明都是首尾相连的,串在一起的话,是何等庞大的重量,那得需要多少匹马才能将其拖拽动!?
带着满腹的疑惑,易卜拉欣汗颇为不安地坐在了一排软皮椅上,等待“马车”的启动。
“呜”
随着一阵轰鸣的汽笛声响起,“马车”似乎有了一丝动静。
易卜拉欣汗惊愕地看着窗外,没错,不断向后倒退的建筑物和工作人员便证明他们所乘坐的“马车”正在向前移动,透过半掩的车窗,还能听到“马车轮”所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
随着前方车头不断喷吐黑烟,“嘶吼”的声音也是愈发响亮,“马车”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及至最后,已是快如奔马,车厢两边的窗户不断灌入清凉的晚风,让刚才还沉闷不已的车厢立时变得通透起来。
我的真神呀!这么一长串马车竟然真的行驶起来,而且速度还如此之快,丝毫不亚于骑兵快速奔袭时的速度。
在车厢里,有许多跟他一样头次坐火车的乘客表现得非常兴奋,纷纷稀奇地将脑袋伸出窗外,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原野,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齐国早在十几年前政府放开铁路技术管制后,便想修建一条津门通往信德地区的铁路,以便获取内陆腹地丰富的粮食、棉花以及各种矿产品,同时也能将齐国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输往人口众多的内陆地区。
但信德地区的局势一直都不是很平静,跟莫卧儿帝国中央政府不时爆发边界冲突,数年前,西北战争更是波及到整个信德、旁遮普、拉其普特等地区。
这战事一起,铁路修建的事便一拖再拖,被无限期地搁置了。
数年前,眼见着纳瓦布王国和班吉那德王国因为各自境内爆发内乱,有渐渐支撑不住的苗头,齐国便直接插手干预战争的走势。
西州总督区动员集结了数千驻防陆军和齐印仆从兵,攻入拉其普特,不仅挫败了莫卧儿帝国从后方偷袭纳瓦布王国的企图,而且还成功地鼓动拉其普特人发动武装起义,驱逐莫卧儿官员和士兵,宣称要自治建国。
同时,齐国还暗地里怂恿马拉塔帝国引兵向北,直指莫卧儿帝国核心统治地区。
随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