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催泪用的药粉,但凡撒出去碰上一点点,那是想哭也得哭,不想哭也得哭,不哭则已一哭惊人,几辈子的伤心事儿都想不过来。”许安安不等他们问,指了指这边红色的一瓶,又拿起另外一个瓶子给二人看:“还有这个,这个是一种胶,据说熊崽子粘上了都能黏住脚,更别说是人了,越挣脱粘得越厉害,不过这个我就没用过了,不知道真假。”
“这个是吃了就会上吐下泻的,但是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吃了会更严重一些,所以还是要适量,否则我觉得命是要不了,但脸皮怕是要没了。”
“这个是吃了会大舌头说不出话的。”
“这个这个,这个我觉得最厉害了,沾上哪怕米粒大的伤口,便能叫那处皮肤溃烂,疼痒难当。虽不致死,只是病程较长,人也受罪,故而很是凶狠,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乱用。”
许安安很是认真地将自己带来的珍藏一一给二人介绍过来,对于功效和用法很是熟悉的样子。从准备的东西看来,确是可以说是从重到轻从里到外涵盖的十分完全,几乎是把能考虑到的危险都考虑到了。
笪礼在旁瞧着,一时也忍不住失笑道:“看来六王爷确是给你准备了不少,莫不是把你们王府的家底子都给你搬了来。”
许安安提及齐昱,平白添了几分不好意思,讪讪道:“还可以,还可以。”
赫连融自是不知道方才许安安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但笪礼一瞧着她遮遮掩掩的模样儿,便已然猜到,此时提及,很叫一旁正忙着看那满地物件儿的赫连融眉心一紧。
赫连融看了看笪礼,又看了看许安安,当即笑得很是暧昧:“嗯,有故事。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人?”
许安安登时脸上涨得通红。
“看来就是了。”赫连融见状愈发确定,故作沉思了一番点了点头:“六王爷……齐国六王爷?那身份很是贵重,与你将军府的门楣倒也般配。将门虎女配一国王爷,听着就很有趣儿。你们王府……那你们是已经成亲了?可我听说在齐国,成了亲的女儿家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他怎么没随你一道,竟也放心你过来?啧,想来也是不放心,要不然怎么会给你准备这么多防身的物件儿。”
许安安很是不解,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这会儿就跟个坐在街边上闲聊天的大婶子似的,索性也不要脸皮,抬头便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成亲了,又和离了,他自是管不了我去哪儿,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更何况谁告诉您我们齐国的女儿家成亲之后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和离?为什么?是因为你要到这儿来吗?还是其他什么事儿?”赫连融很是惊讶。
许安安一个眼神,显然是觉得赫连融多管闲事的意思。
赫连融见状很是适时的闭嘴,想了想道:“但是和离了还能对你如此上心,竟准备了这么多,看得出来旧情未了。”
许安安一愣,很被说中心事,于是再看向赫连融时,眼神显然柔软许多,很是不满地咕哝道:“可他说都说了,给我准备这些,是兄弟感情,两肋插刀,对兄弟都是如此,怎么可能旧情未了。”
“是吗?可本王看不像。”
“怎么不像?”
“这么多样数,都拿着小签子给你写得清清楚楚的,本王可没见过哪个兄弟感情能够如此细致。总归本王自认很是重感情,也不至于如此。依着本王看,这显然不是兄弟之情,应该是男女之情才对。”
“真的假的……”许安安虽也有过怀疑,但被人这么一清二楚地说出来,难免也有些不好意思,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几分:“看来太子殿下很有经验?”
赫连融正色摇了摇头:“没有,本王还未曾娶妻,近年来忙于政务,对于男女之事也极少涉猎。”
许安安哦了一声有些失望道:“那太子殿下怎么知晓?”
“本王虽还未娶妻,只是日常见了不少,自然是懂的,左右也不过是这些事情,没什么难的。本王也曾看过你们西境的话本子,讲了许多爱情故事,只是很不明白,世人两张嘴,也不知为什么,到了男女之事上好像就开始讲不清楚了。最害怕的就是那种有话不说,两个人都梗在那里,心里头那戏十足,可就是不言语,互相拉扯,最后大多都是后悔,非常不可取。”赫连融瞧着许安安的样子便猜了个大概,意有所指,叹了口气道:“因而所谓错过,大抵都是这般。”
“太子殿下您都还未娶妻,说得跟真的似的,根本不懂,有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说清楚的。”许安安低着头嘀咕。
“说不清楚就多说几次,两个人坐下来面对面,能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们西境就从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若是喜欢就会直说,女子追求男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反倒极叫人尊敬,即便是被拒绝,二人笑一笑也就罢了,没什么好觉得丢脸的,转头再找下一个就是,总归这世上许多好男子和好女子,很不必强求。”
“你们西境还有这种事儿呢?的确是跟齐国不大一样。”
“那是自然,再正常不过。”
二人言谈间,笪礼这边思索许久,显然此时房内三人,只有他在认真考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