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连点头,穆子期把集市上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让大伙儿听得津津有味。
老叶氏听到母鸡的价格那么贵,有些心疼。
“大郎,先不说了,我给你留了饭,你先吃。”老叶氏打断穆子清的问话。
瑞珠则看着鸡笼双眼放光:“以后这鸡晚上就放在门口,可不能让别人偷了。”
“是呀,我给它们挖野菜吃。”穆圆圆忙接口道。
陈香拿起柴刀,笑道:“我现在就去山上砍几根竹子把门前这块地围起来,几只鸡而已,可以放养在圈子里,晚上再捉回鸡笼。”
穆子期点点头,他让穆子清把自己帮忙买的东西送到刘家,自己则洗了把脸,这才从锅里端起饭菜开始用饭。
果然,老叶氏说到做到,今天中午的米饭真的放有几片油汪汪的腊肉,要不是今天早上他吃过肉包子,现在肯定是狼吞虎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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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在不紧不慢地流淌,家里多了一只母鸡后,只要鸡下蛋,他们总能喝到一小碗鸡蛋野菜汤,算是聊胜于无。
穆子期把自家的地除完草、找出石块,就请了村里的许大爷教他和陈香犁地。等学会后,他们俩就几乎日夜长在地里埋头苦干。因为他听镇上的农官说过,黄豆现在再不播种就会影响今后的收成。
陈香赶牛犁地,他拎着锄头跟在后面,把翻起来的土块敲碎,等整累了,两人又换回来。如此这般做下来,每天不弄到精疲力尽是不回家的。有时牛罢工,他们还得哄着。
两人在耕翻后还得作垄,只好把种豆的事交给瑞珠和穆子清。他们请教过村长,知道先挖浅坑,再撒豆种,然后埋上一层浅浅的土,最后还得在土里撒上一层草木灰。
忙完穆家的六亩地还不行,还有陈香的三亩呢。就这样,别人家还对他们家羡慕得紧,毕竟家里的这头牛帮了大忙。就连刘延知在用牛耕地时都感叹道:“有头牛实在是方便,早知道在港口我咬咬牙就买下了。”也不用现在等别家的牛来使用。
他后悔得很,这才叫砍柴不误磨刀工。看现在穆家的小日子过得多好,在忙完地里的活后,他们家的牛还可以到镇上去拉砖。要不是穆家爱惜牛,在空闲时间肯定能把牛租出去赚钱。
穆子期闻言,只能笑道:“你这算什么后悔?我奶奶那才叫后悔呢,她老人家每次看着家里的银钱慢慢减少,只好拿着那张再也兑换不了的银票长吁短叹,说后悔当初没有听我的话,早早准备好逃荒的事。不说别的,单是把银子从钱庄里兑出来,咱们那天晚上逃跑时也许还能拿多两个银锭呢。”
“安宁县承平已久,谁会想到它会城破?”刘延知觉得老叶氏不信穆子期的话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时的穆子期才十岁出头,且穆家是官家,自认为是最安全的,而且消息灵通,总觉得还有时间准备,谁晓得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我家当初也带了不少细软上路,可一路奔逃,好多东西都不知落在哪里去了。”刘延知说到这里,顿了顿,叹道,“哎,说这么多没用,咱们能逃出来,现在坐在这里聊天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他想到父母的尸骨,当时他们逃得太急,后来也不敢回去收敛尸体,也许父母的尸身已经被人或野狗……
不能想了!刘延知摸摸胸骨,决定等朝廷打到那边,自己一定要去寻找父母的尸骨,免得余生不安。
两人正在闲聊呢,旁边走过的村民看到穆家正在吃草的牛,再次感叹有牛就是方便。
穆子期抿嘴一笑,的确,有牛是方便,可起早贪黑在地里忙活,就算有牛他同样觉得累啊,所幸也就这几天,要不然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把种田作为自己未来的方向,这项工作实在不适合怕苦怕累的自己,他现在祈祷镇上的学堂快点建起来,他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个功名,啊不,是文凭出来,争取跳出农门。
幸好现在他们家的春耕总算结束了。接下来,家里的重点就放在新房子的建造上。
刚一开始,郝村长原本的计划是让村里的三十户人家盖一模一样的房子,分成两列,面对面,然后在村头村尾加个大门,这样晚上门一关,野兽、贼人都进不来,安全性大增。
穆子期等人原本是没有意见的,虽然这样会和左邻右舍挨得近,但为了安全也就忍了。结果郝村长和村民们一交流,发现大家的想法都不同。
家庭经济条件不同,想法不同,想要建一样的房子总会委屈其中一部分人。
再说了,万一以后有人富裕了想把老房子推倒重建呢?难不成还得另选地方?
最重要的是,目前芙蓉镇境内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贼人,在军队扫荡一遍又一遍后,现在安全得很,堪称路不拾遗。
那些贼人也不傻,早在分地的政策出来,他们就纷纷下山从良了,死硬不改的不是在深山里做野人,就是脑袋成为军队的战绩。
至于野兽?起码穆子期搬来清溪村住这么久,没发现有野兽下村伤人。
说这么多是因为郝村长在计划实施过程中遇到了困难,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后,村里现在决定大体按照规划来建房,中间要留出让路人行走的地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