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唐喜河,“确切的说,是有的有,有的没有,有些只有一条两条,有些有很多,我在想,在想……”
病毒会进阶成线形虫的猜想太过奇幻,他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打上“疯子”的标签。
“你的结论没错。”攸关告诉他自己关于病毒的所有研究,“你的研究和我们是同步的,唐先生,你很厉害。”
唐喜河欣喜若狂,原来这么久不是在做无用功。
攸关向他递出橄榄枝,“你愿意加入我们吗?不过我们团队目前的人很少,搞生物研究的就我一个,另一个叫荣一婷的女孩儿负责机械,你来的话,我们来可能得挤一个实验室。”
“当然,我求之不得。”唐喜河欣喜之余又有些后怕,还好这些人有自保能力,要不然就被乱枪打死了,“之前的事情实在抱歉。”
说完想起什么,他又道:“有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一直在你们附近徘徊,到底是敌是友?”
“不用管她。”罗俊明道,“目前来说算友。”
唐喜河很有分寸,没有再多问什么,他回自己的工作区把这些年来的笔记全部搬出来。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几个笔记本,全是丧尸的观察日记。
他挑出一本递给攸关:“这是十年前的,那时候的丧尸远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攸关打开那本笔记,记录简明扼要。
唐喜河抓到的第一只丧尸是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他刚被咬伤不久,皮肤僵白,伤口处有溃烂的迹象,但不严重。
在他抓到小男孩的第三天开始,没有进食的丧尸身体开始萎缩,皮肤褶皱,内里的肌肉就像风干了一样,将脆弱的皮肤和骨骼连在一起。
第五天,他开始暴躁,疯狂地撞击笼子。嘴里流出像口水一样微微粘稠的,带血的液体。
第六天,他的身体彻底干枯,嗓子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从头到尾,这只丧尸的行动都很缓慢。
“更早之前的丧尸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十年前的丧尸行动迟缓,当时我想知道病毒对人类肉|体的实际性影响,就把他解剖了,他的关节就像钙化了一样,很僵。”
“其实最初我没有长期观察的打算,只是想尝试着提取血清,用老鼠做实验,看看能不能让女儿起死回生。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抓捕丧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解剖了一只又一只,他们的关节一天比一天灵活,里面开始掺杂一些像黑线的物质……”
“黑线?”攸关只开过颅,没有对丧尸进行过全身解剖,有些诧异地问,“什么样的?”唐喜河:“我给你看。”
他回到废弃的院落,途中从实验室中取了一支很粗的针管,攸关目测那应该是用来给猪注射的。
针管中晃动着浅褐色的液体,罗俊明好奇问:“里面是什么?”
唐喜河:“浓缩的草药汁液,能暂时麻痹丧尸。”
几人相互对视,看来郑招娣口中的传言是真的,唐喜河的确很善于用草药。
攸关:“麻痹时间大约多久?”
唐喜河垂下眼,视线从他的腰间滑过,“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三三垮着脸挂在那里,小短腿晃啊晃,朝余纵的方向伸了伸手,寻求解救:“papa。”
唐喜河是有过孩子的人,一下子就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比起拥有金色眼睛的巴掌小姑娘,旁边那个瘦弱的绿眼睛初中生更像余纵的孩子。
他常年生活在小县城中,基地内的人都是附近村民,很少接触外界,“人鱼的繁衍问题已经攻破了?”
“没有。”攸关按住三三乱动的脑袋,“说来话长,先解剖吧。”
唐喜河只对自己的女儿有执念,闻言无所谓的点点头,快速将针筒扎进丧尸抓着笼子的手背上。液体推进他的身体,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生效。
丧尸没有完全昏迷,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唐喜河熟练地打开笼子把他拖出来,拨开一堆杂草,大家这才看见,地上摆放着一块铁板,铁板呈现暗红色,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丧尸的血。
他从杂草中又摸出一把斧头,手起刀落,丧尸的脑袋直接分家,四肢抽搐几下,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郑招娣往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跟罗俊明说:“是个用刀的好手。”
罗俊明怎么也没想到唐喜河的力气这么大,只见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裹着几把手术刀。
他随手取出一把握在手里,动作有条不紊却十分迅速地割开丧尸膝盖上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