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都通过的学子称为秀才。
因为考中秀才要连续通过三次考试,为了让考秀才的难度不那么高,朝廷规定,县试和府试通过后有效期为三年。
换句话说,如果学子第一年通过了县试,那接下来三年他都可以参加府试,而如果他接下来三次府试没过,就得重考一次县试。
府试也是同样的,过了本次府试,接下来有三次参加院试的机会,都没过的话需重考府试。
梁康生是在前年通过县试的,去年的府试他因考前身子不适没过,如果今年的府试不去考,那就只剩下明年一次机会。
梁父向来对梁康生读书如何,科考能考到什么层次没要求,儿子想读书想去参加科考,他支持,能考中秀才就考,考不中回家继承酒坊也挺好的,从不说丧气话。
去年那次府试梁父想亲自陪着梁康生去的,但是酒坊临时有事,他脱不开身,才让妻弟帮忙。
梁父突然有一个猜想,会不会去年妻弟陪着儿子去参加府试时,也说过类似的丧气话,才影响了儿子的心态。
但是转念想想妻弟对儿子的关心,梁父甩甩头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他觉得妻弟应该不会这样。
屋外,庄庆泽和庄氏碰上,庄氏轻言细语地把梁康生已经去参加府试的事说了,庄庆泽脸上的表情挂不住。
可能是太惊讶了,庄庆泽没忍住脱口而出:“怎么能让侄夫郎陪着康生去府城,他以前恐怕县城都没去过,去了府城说不准还得让康生照顾他。”
这话还是他说得委婉些了的,他真正想说的是,就曲薏那个乡下哥儿,去府城了怕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让他去不是帮倒忙吗。
见庄庆泽担心不已,梁父笑着说:“小弟你别担心,我和你姐商量过了,康生已经成亲,就是去府城参加个府试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就行了。”
庄庆泽满脸不赞同:“姐夫,反正我是不放心侄夫郎的,康生是我亲侄子,我就是再忙,遇到他去参加府试这种大事我也会放下手上的事陪着他去,左右不过几天功夫。”
原本庄庆泽是记着梁康生去考府试的,但是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陪着梁康生去府城的唯一选择,所以他下意识把这件事忽略了,想着等梁康生主动上门求助。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这会儿,到梁家一问梁康生居然已经由曲薏陪着去参加府试了,庄庆泽感觉有一丝怪异。
前几次他每次到梁家来也会有点怪异的感觉,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就是感觉和之前不同。
庄氏明显觉得相公和小弟的观点不一致,她赶紧站出来说:“没事没事,他们年轻人总有长大离开我们这些长辈的一天,当年我刚嫁给相公的时候就是两人一步步扶持着走过来的,摸索着就有经验了。”
当年庄氏嫁给梁父可以说是下嫁,梁家更前些年出了事,只剩下还年轻的梁父一人,他苦苦经营着酒坊十分艰难。
有了庄氏带进门的大笔嫁妆,才让酒坊喘过气支撑了下来,也因为有妻子庄氏的强大娘家帮衬,才让梁父保住了酒坊没有被其他人瓜分。
庄氏的爹娘会选择梁父,看中的就是梁家酒坊是在陆上经营的买卖,他们庄家一族都是在船上做事,虽然富足但是辛苦,他们不想让女儿也过这样的日子。
再后来,庄氏的爹娘在船上出事,只留下庄氏的弟弟庄庆泽。
梁父十分感激岳父岳母先前的帮助,就想法子在陆上给妻弟找事做,将酒坊品相上等的酒便宜卖给他,由妻弟再卖出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