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兔子这个篇,暖昧的气氛消失,曲薏换了个位置若无其事地继续摘山莓。
不怕山莓多,洗干净了晒晒,再用糖和盐腌了彻底晒干能保存到来年,酸酸甜甜的,等到冬天没有新鲜水果的时候吃着挺开胃。
摘了山莓,曲薏和梁康生又在山上逛了逛,发现了一些还没彻底成熟的野果子,有葡萄、桃子和梅子这些常见的,等过段时间它们都会陆续成熟。
在山上溜达了一圈,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再留在山上会有点热,曲薏和梁康生往山脚走去。
山上位置高,视野开阔,不仅能看到正面的梁家院子,还能看到远处的酒坊。
走在半山腰,梁康生突然发现一一个眼熟的背影正在往酒坊走去:“薏哥儿,你看那个背影像不像小舅?
曲薏往梁康生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发现一个人称得上是鬼鬼祟祟地走在路上,因为他时不时往四周看,当他把脸朝向小山坡时,曲薏也觉得那人看着像小舅庄庆泽。
梁康生的脸色冷了几分:“这个方向是去酒坊的,现在还不到酒坊出酒的时候,小舅去那边应该是想看看酒坊现在怎么样了。
庄庆泽现在去酒坊恐怕就是想看看酒坊现在多糟糕,可惜不能如他所愿了,酒坊今年是越酸越好,酸可不代表着酒坊出了问题。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曲薏觉得庄庆泽去了酒坊肯定不干好事,不去看看不放心。
梁康生摇头:
、
,"不用,我们先回去吧,估计等会儿他会来家里的,到时候看他要说些什么。
酒坊那边有刘师傅在,梁康生早就已经同刘师傅说好了,庄庆泽去了什么都问不出,只可能更加相信酒坊的酒坏了。
***
昨天回去之后,庄庆泽越想越不对劲,看他姐的眼神就能猜道,姐根本没有把他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让梁康生去学酿酒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不管梁康生学不学酿酒,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所改变,梁家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庄庆泽就是觉得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就好像前两月由曲薏陪着梁康生去参加科考一样,有了曲薏这个变数,梁康生的府试过了。
所以,庄庆泽不想让梁康生学酿酒这件事发生,他要想方设法地阻止,从曲家那边下手失败,那就从酒坊来。
小心翼翼地到了酒坊外,庄庆泽闻着冲天的酸味,眼泪控制不住一下就上来了,并且不停地打喷嚏。
还记得上一次他到酒坊来的时候酸味还没这么明显,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酸,酒坊的人是鼻子坏了吗!
庄庆泽的喷嚏声惊动了养在酒坊前院的狗,狗冲着门外大叫,把刘师傅他们引了过来。
看着眼睛被眼泪糊住的庄庆泽,刘师傅惊讶地问:“庄老爷,这会儿还不到出酒的时候,你怎么来我们酒坊了?”
庄庆泽眨眨眼,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我来看看你们。”
“上次姐夫摔伤的时候酒坊就一点酸味,怎么到现在酸成这样,你们没有把酒处理了?”
刘师傅闻言神色一愣,立马换,上满脸愁容:“没呢,东家没发话,少东家说他想在书里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一直拖到现在,这些酒恐怕是彻底没法要了,哎,都是白花花的粮食啊。
刘师傅神情变化的时候庄庆泽还在揉眼睛,所以他没有看到,闻言诧异地问:“康生让你们留着的?
“嗯,我们几个现在天天心惊胆战的,生怕这些坏的酒把酒窖里那些好酒也给染坏了,到时候没脸面对东家。
刘师傅的“抱怨”越来越顺口,他眼睛都不眨地说:
“说起来,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啥今年坏了这么多酒呢,哎
“这孩子怎么这般胡闹!”庄庆泽皱眉训斥,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让酒坊这边不赞同梁康生学酿酒,没想到根本不用他想办法,瞌睡来了就有人主动送枕头。
“其实少东家也是好心,这么多缸酒要是都倒掉,太可惜了。”刘师傅没忍住帮梁康生说了一句。
庄庆泽可不想听刘师傅说梁康生的好话,眼珠子一转就气愤地说:“这些酒已经坏了,要是不尽快处理了,就像老刘你说的,把别的酒也染坏了怎么办,那就不是损失一年的酒这么简单。”
刘师傅的表情有一点微妙,他心想老头子就是随口胡说一句,懂酿酒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怎么庄老爷这般相信?
为此刘师傅差点没绷住,还好在庄庆泽看向他时及时调整了过来,没有露馅,只是表情有点僵硬。
庄庆泽没有怀疑刘师傅言不由衷,更没有认为他的神情不对,反而觉得他这样是因为梁康生是少东家,他一个干活的不好说少东家的坏话。
和酒坊的老师傅们同仇敌忾了一番,自认为得到老师傅们的认可后,庄庆泽开始往自己身上揽活。
“老刘,姐夫现在已经好不少了,就是要继续养着腿不能走远,我回去问他拿拿主意,看他是过来看看怎么办还是直接让你们把这些坏了的酒倒掉。
“康生那边我再好生问问,看他到底想做个什么,万一他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