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哲得到的消息很简单,就在自己带着自家小弟在辽东收割人头的同时,代善,阿敏,多尔衮,多铎,这四个混账王八蛋带着各自的小弟跑去了察哈尔去找自己老爹的麻烦了。
自己家什么样儿的实力,额哲心理还是有点儿数的。
如果说是自己家老祖宗铁木真还活着的时候,建奴?估计能把建奴虐成死狗。
哪怕是被大明从中原赶回漠北的时候也能把建奴当成玩具来玩。
现在不行了,家业已经败了,黄金家庭更多的只是存在着象征意义,实际上的蒙古已经再也不是那个纵横于世的蒙古了。
现在的蒙古能被建奴虐成狗,要不然的话,奥巴台吉那个蒙古人的叛徒为什么会倒向建奴,给黄台吉当狗?
额哲现在也顾不得再回头去抓什么建奴了,当即就先孙承宗表示自己要回察哈尔去支援自己的父亲。
而孙承宗身为大明天启皇帝的帝师,在离京之前又跟崇祯皇帝有过深入的交流,这时候不下刀子,简直都对不起他身上挂着的总督辽东平奴大都督衔。
喊住了站起身就想要回去的额哲,孙承宗道:“依本督所得到的消息,建奴已经往察哈尔去了几日了,这时候再去追赶,只恐意义不大。”
额哲咬着牙道:“长生天在上,哪怕是没有意义,我额哲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父汗去死!”
孙承宗道:“你的孝心,本督很是认可,然则过于冲动鲁莽,只怕易受其伤。
依着本督的想法,你此去察哈尔,需要注意两点,否则必受其害。”
额哲虽然心中着急,却也知道孙承宗是个真有本事的,当下便弯腰道:“请先生教我。额哲愿永为大明北方屏藩。”
额哲也是急了,永为大明北方屏藩什么的,这种话听听就好,不用太过于当真,但是现在把这个条件先甩出来,无疑可以让孙承宗多说些有用的。
不出额哲所料,孙承宗满意的点头道:“战阵之道,未虑胜,先虑败。
若你父林丹汗落败,你回去之后又复落败,该当如何?”
额哲苦笑道:“惟一死而已。不瞒先生,若是放在之前还好,好歹能有些缓和的余地,可以如今这般局面,哎。”
孙承宗很清楚额哲为什么叹气。
若说是放在之前,没有额哲带着察哈尔部的骑兵来辽东捆了建奴换银子的事儿,建奴都不至于脑袋抽疯跑去怼林丹汗。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建奴被额哲也是祸害的不轻,再加上之前祸害最狠的大明一方、倭奴这两股人马都已经北上奴尔干都司,现在一头撞上来的额哲无疑成了建奴最好的怒火发泄对象。
如果黄台吉连这口气都能忍下去,那孙承宗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再次点了点头之后,孙承宗道:“不错,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却是大意不得。然而你就这般回去,又有何用处?”
额哲却是一时有些吃不准孙承宗的意思,问道:“那依先生之见,又该当如何?”
孙承宗道:“刀,弓箭,这些东西都是你部所缺的吧?”
额哲点头道:“自然如此。”
孙承宗笑道:“你需要多少,本督便可提供多少给你,如何?”
额哲噌的一声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问道:“先生之言当真?”
孙承宗则是笑道:“一些刀剑罢了,难道本都还会唬你不成?”
额哲大喜道:“先生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对于额哲来说,这些东西的能够从大明的手里买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钱的问题,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只要这回察哈尔部能躲过这一劫,以后照样来抓建奴换银子!
就在额哲恶狠狠的想着时,却听孙承宗又接着道:“若是实在不行,其实察哈尔部还有两条路可以走。”
额哲躬身道:“请先生明示。”
孙承宗道:“这第一条路么,便是东进,与我大明扈国公所部倚为犄角,共同防御。
至于第二条路么,便是如当年之匈奴,当年之突厥。过了西域,西方还有无数国家等着去征服。”
额哲先是向孙承宗致了谢,接着又花了小半天的时间等着明军这边准备好相应的刀剑和弓箭。
至于孙承宗所提议的向东或者向西,那些事儿不是现在要考虑的。
在拿到了明军所提供的刀剑还有弓箭之后,额哲就觉得自己拿建奴换来的银子再换成这些刀剑的选择实在是再明智不过了。
随意拿起一支羽箭,箭头上面都是开了血槽的,而且只要一点儿阳光照在上面,箭头上就会泛起冷艳的寒芒。
至于刀剑,额哲随意抄起一柄闪着寒芒的马刀与自己手中的马刀互斫,然后自己手中的马刀应声而断。
“好刀!”
哪怕是见多了好刀的额哲也不得不承认,明军提供的这一批家伙可都是硬扎的东西,有这些神器的相助,未必不能怼得过建奴。
然后额哲就得出来一个结论:明军,尤其是孙承宗,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这么牛逼的神器居然拿出来卖?是你大明的钢铁多到可以随意往外卖的地步了?还是你大明的士卒个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