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哥,窗户!”谢圣赶紧站起来,晚了一步,整扇窗户还是被祖龙给卸下来了,可见对方一颗赤诚的向工作之心。
谢圣只得把通了一个洞,还被挣裂了边的窗户扶到一边,心说好家伙,贞子出电视机都没有这么大的劲头:“我这不是考虑到您工作不爱被人打扰吗?而且这个事儿,跟您也没多大关系……我们说的这是师门大比的事儿,您又没有孩子要参加。”
祖龙大怒:“师门大比难道就可以不工作了吗?没有孩子要参加师门大比的员工,难道就可以不工作了吗?看看你们的积极性!能做的事海了去了,门票是不是得调价?桌面上的菜谱是不是得更换?趁这个客人众多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宣传一下送——”
“我错了我错了。”谢圣差点给祖龙跪了,说实话,祖龙说之前他没觉得有这么多事儿,“哥,是这样的。我们在商量摆知的事儿。”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拜师宴!先前我去你们族里宝库,不也要过扶桑木和织云锦吗?那都是为了给摆知做准备的。我想给徒弟们一人做一套三大件儿,就算是信物了。我这也是头一次办宴会,就想问问大家有没有什么经验、建议。”
祖龙:“那就还是我刚刚说的那些,门票,菜单,最重要的就是趁机给咱们茶社的服务做宣传!送子、祈福、丰产、降雨……别看来咱们茶社的客人道行不高,但人数多啊!来自天南海北,一传二,二传四这不就宣传出去了吗?别老不思进取,想着等千年以后讲道结束,工作这个事,大家得主动一点!”
本来还想说点座位次序、迎接礼节方面建议的始麒麟等人都默然了,祖龙那眼睛正看着他们呢!谁都怕自己一开口,就被祖龙提问: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宣传?谁受得了这个,大家聚在一块儿本来又不是正经开会来的。
谢圣仗着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一点,还敢搭话:“那这些都交给老哥您多费心了,我这边考虑考虑有没有要请的宾客,你们有亲朋好友吗?”
大家都摇摇头。龙凤大战之后,他们基本都是孤家寡人,那有什么亲
朋好友。至于那些不再联系的血亲,关系远了也就远了,没必要再特地邀请。
“行吧。”谢圣摸了摸下巴,心想:那我这边,小爸爸是不是该请一请?怎么说都是当过小师娘的交情了。虽然说鸿钧还在讲道,但他也得请一下,把友善的态度传达到。
谢圣这么想着,摸出鸿钧照葫芦画瓢,学敖金给他的传音铃,拨弄了一下:“雪停前,茶社要开个师门大比,结束后有个拜师宴,您来看不?”
雪雕一般莹洁的铃铛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谢圣本也没指望鸿钧会回,转过头对祖龙说:“那小师娘那椅子就不用加了,给罗老师来一把吧。引保代三师么,他还能占个保师,谁不好好学习了,现挂伺候——开玩笑的,加在我旁边就成了。孔宣刚好也趁这个机会,正式的拜一下罗老师。”
说实话,谢圣当时让罗睺收孔宣时,根本就没想让孔宣也来说相声。叫孔宣拜罗睺,那是正经冲着罗睺的一身本领去的,好好拜师修炼多好。哪晓得就是小时候那一句“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叫孔宣记到现在,硬是和相声怼上了。
谢圣安排完了流程——主要是把大部分的工作都推给了眼巴巴盼望着的祖龙,便去找徒弟,将今年的不同给说了:“……但大家的心思也别都落到摆知上。那都还没定数呢,知道吗?踏踏实实准备节目,单口、群口、对口都行,你们几个师兄弟自己商量着来。红六是新来的,这个师门大比肯定是参加不了了,就跟着我走,我给你先把基础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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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大比,不光在谢圣的师门弟子心中,是大事件,对于很多茶社的老观众来说,也是大事件。一些离得远的观众们,很早就起身,赶来山海茶社抢票。来得早的,能有机会坐在茶社里听相声,来得晚呢,就只能买水镜票——就是人在茶馆外,由龙族在空中投射一面水镜,同步直播茶社里的相声。
“水镜票好啊,便宜。内场的票贵了几倍呢。”
“那我也乐意在茶社里看啊,离谢圣他们多近……这可能是我们能离准圣最近的一次了。”
“我觉得差不太多。水镜又不是看不清楚了,也不是不上菜肴了,而且
水镜票更热闹啊,你看满山头乌泱泱的一群人,茶社里就几百来个座儿。”
“那茶社里能互动呀,你说我们在外头坐着,你‘噫’‘吁’台上的人能听见吗?”
“诶,今年能了!据说是经过这一年的见义勇为,开水镜的龙族修为又提升了,这回能双向传音呢。”
“那不错,我就买水镜票了。”
“嘻,说得好像这会儿你还能买上内场票似的。水镜票你都买不上山头的,得排到半山腰了。”
这会儿天色已晚,星野低垂,路边支起温暖的火灯,映得天边的雪也染上了暖黄的颜色。红云帮忙施过法术,半途中兜住雪花儿,人们仰望天空,能瞧见被火光映得一明一暗、仿佛萤火一般的雪花飘落下来,但飞到距离地面两三米,就消影无踪了。治安督察队也趁着晚上,通过《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