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帮忙打扫、准备,支起临时的防风墙,在空地上摆满桌椅。等师门大比开始,这里就是水镜票的观众席位。
也是受谢圣的影响,大家都穿戴着红色,打扮的喜气洋洋,远远地看麒麟崖,明明是下着雪,却红红火火的一片,热闹得像是夏天的祭礼。
“你这两把扇子是怎么做的?”
谢圣的屋子里,罗睺气得脚踩凳子,指着书桌上唯二两把规规矩矩的折扇质问。
谢圣盘腿坐在地上,也很茫然:“这……我告诉鸿钧,鸿钧做的啊!我看他几下就好了,应该很简单啊。”
真是遇上大难题了。
当初准备三大件儿的时候,谢圣只收了凤一、龙二,央求鸿钧帮忙时,鸿钧也就只做了两套三大件儿。可现在,谢圣一共有六个徒弟,罗睺那边尚且还有一个孔宣需要三大件呢!两个师父原本自信满满,觉得不过就是裁个布,磨个小木条的事,哪能有什么困难,结果自己一上手做起来,就发觉这个活儿不简单了。
粗壮的扶桑木摆放在房间中央,织云锦散落一地,材料都快被他们消耗大半,他们连把像样的扇子都做不出。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谢圣烦恼地嘀咕,“折扇这玩意儿还是我告诉鸿钧的,他一听口述就做出来了,那么轻而易举的……”
“……哼!”罗睺在一旁听得
突然就不高兴了,“难道我还能比他差吗?再来!”
“您已经比人家差了好吧。”谢圣把腿叉开,毫无形象地坐着吐槽,“您就承认一下,罗老师,天才确实存在。这就跟师门大比似的,龙二能打九十八分,是因为他的能力就在那儿,凤一能拿一百分,是因为总分就只有一百分。”
在洪荒修炼这方面来讲,如果说谢圣是学渣,罗睺是学霸,那鸿钧就是妥妥的学神。
罗睺大怒扑过来,强词夺理地嘴硬:“胡说八道!那分儿都是你打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偏心!”
两人也做不出个成果了,眼看着就要猴在一块打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三声叩门声:“笃笃笃。”
谢圣一愣,下意识看了下窗外月色:“这么晚了,谁找过来。是不是你徒弟?”
罗睺赶紧也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他骑在谢圣身上作势欲打呢:“看看去。”
罗睺在徒弟面前包袱还挺重,施法将屋里废料一扫而空,整理了一下衣领,才矜持地点头允许谢圣推开门。
月色之下,萤萤雪光之中,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身影站在门口,冷漠地迎向谢圣的视线。
道路两旁,雕刻着凤舞九天的火灯明明灭灭,漫天雪花如同千盏微小明灯,一时间,谢圣竟真有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小爸爸!”谢圣又惊又喜,赶紧把人往里让,“您怎么来了,您之前还一直不理我,我都让祖龙别加座椅……您怎么下来的?上面讲道怎么办了?”
谢圣真是怎么也没想到,鸿钧居然还能讲道半途,真下来参加这个摆知宴,激动地一通叨叨之后,才觉得不对:“……您,说说话?”
鸿钧眼神冰冷而毫无生机,仿佛玻璃珠似的:“……”
谢圣:“……”
等会的,小爸爸什么时候穿过青色的道袍了?这青色……谢圣越看青衣鸿钧越眼熟,仔细回忆一番,灵光一现:之前鸿钧成圣时,斩出的自我尸好像穿的就是青衣!
该不会是鸿钧在上头讲道分不开身,特地派遣了自我尸来参加摆知宴吧!
谢圣一想,甭管是什么尸,反正都是鸿钧:“那您不想说话就不说,帮忙做下折扇可以吧?”他正恼着呢
,这个折扇怎么都做不好,两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得亏鸿钧派了个自我下来。
自我被谢圣一路拉到扶桑木边:“……”
谢圣:“……嘿!嘿!您动动!”
自我缓缓侧脸面向谢圣:“本尊没说要做这个。”
谢圣:“……您是机器人是吗?没说要做就不做……哦,感情之前我问的问题,您不回答,是因为没输入答案?”
自我一声不吭,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圣。
不用问了,他也不清楚机器人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可能开口问的,权当没听见。
谢圣无语地抹了把脸:“那您来干嘛的?”
这个自我倒是回答了:“帮忙听活儿,参加摆知宴,跟着你走。”
“……这是自我还是冰柱子啊?”罗睺的表情嫌弃中夹杂着狐疑,拉过谢圣,“鸿钧这自我怎么这么不对劲呢?自我应该是执念,**所在,他这是自我吗?”
“这不是钻了个空子吗!”谢圣给罗睺解释,“当初道祖说,‘我即大道’,所以斩出的自我其实是他悟出的大道三千。”
“哦,”罗睺说,“那应该本体来参加宴会,让这个大道三千去讲道啊!”罗睺又转向自我,下巴一扬,质疑:“你能听活儿?你听包袱……我就问你会笑吗?”
自我连看都不带看罗睺一眼,墨色的眸子只盯着谢圣不动。
“……行吧,就算是个吉祥物了。”谢圣无语,鸿钧这做的叫什么事儿啊,“天也晚了,咱们明天再自个儿琢磨折扇的事,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