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她脸色剧变,吓得不轻,转眼间却又笑容清甜,状态轻松?
实在搞不懂林樱为何能在顷刻间这般,燕御年沉吟道:
“可以这么说。”
不管对方是想把顾家和她推出水面,还是另有目的,他们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她和四个孩子下狠手,基本可以洗清林樱的嫌疑。至少,从今晚的事不难看出,尽管非亲生,她还是很看重四孩子。
若她故设迷局搅乱视线,应该不会用孩子为饵。
其实,在听到“近在身旁”四字,林樱已全身发毛。
只是美男在前,不想露怯。
她很满意的点头:
“太好了!侯爷不怀疑我,皆大欢喜!”
“本侯怀不怀疑你,很重要吗?”
妈呀,是错觉吧,怎么感觉美男的眼神灼灼呢?
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八爪鱼似的拥抱,林樱眼神乱瞟,一边往灶屋走打算去烧点热水给顾松寒擦手脸泡脚,一边故作大喇喇的说,“当然很重要!无时无刻不被大佬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啊!”
这么明显的顾左右而他,让燕御年心里的小石子儿又开始硌起来。
久久没见到他进来,林樱把水放上灶,又把火烧旺,走去门口喊:
“进来烤火啊!雪这样大,您还穿一身白,再站久点儿,都快瞧不见人了。”
“……”
呵呵,是谁说她喜欢看穿白来着?
夜半。
惊羽拎着药冒雪归来,林樱自是千谢万谢。
替顾松寒鞭伤上好药的许郎中回去了,见燕御年一字不提启程的事,林樱犹豫许久,鼓起勇气问:
“侯爷,你们今晚不回平城?我没赶人的意思哈,就是寒舍粗陋,实在收拾不出......
匹配您身份的房间供您休息啊。”
瞧一眼自家爷的脸,惊羽反应惊人:
“马不行,从平城跑这里,又跑县城,快累死了。”
这话,怎么就那么不值得信呢?
不过人家又救了自个儿小命,林樱只好硬着头皮问:
“那我给你们弄一张床,你们将就一晚?”
“本侯看……”
燕御年指向坐北朝南的卧房,“就那间吧。”
“那是……”我的房,您和惊羽两大男人不合适吧?
话到嘴边,林樱又咽回肚子。姐妹两的闺房更不合适让陌生男人去住,尤其顾泠泠心理阴影多少犹在。兄弟两个的呢,顾松寒又在,可不只有自己那间吗?林樱尬笑两声,走出灶屋。
等她一走,惊羽时间笑得贼眉鼠眼:
“爷,您这进步有点快啊!直接要睡人家的房!”
白他一眼,燕御年没说话。
少顷,林樱换好干净床单被褥,客气请两人去休息。本以为两人多少得跟自己客套一下吧,结果人家一前一后直接进去,转身还门关紧,郁闷得她挤出一丝气极的笑,转身去看了看顾松寒,进姐妹两房间休息。
又累又冷,她一碰床就着。
主卧,燕御年四处打量一番,目光落在黑底金字的牌位上:
顾一鸣……
久久盯住这三个字,他轻声吩咐:
“他们都睡了,你把房里仔细翻一遍。”
“……!!!”
正准备脱衣睡觉的惊羽满面错愕,觉得自家爷有点魔怔了:
“这样不好吧?这是林氏卧房,爷就算再觊觎人家,也不能乱翻别人东西啊!您这方面经验欠缺,我得跟您丑话说明白咯,追求女人跟行军打仗不一样,兵不厌诈有点行不通,您得尊重人家......
!”
“所以,本侯让你翻。”
燕御年悠闲坐去桌畔:
“动作快点,恢复原样,不许让她察觉一丝痕迹。”
“……”
第一回觉得自己命好苦,惊羽哼哼唧唧走向几乎没摆什么东西的梳妆台,又轻又快拉开抽屉,“您不厚道!若被林氏知道我翻她东西,指不定怎么骂我呢!爷,您这举动……有点儿变态!难不成您是故意要睡人家房,还……”
说到这,惊羽手一顿,随即加快动作。
身为英武侯亲随,这些他都受过特别训练,干起活来又快又好。
很满意他的反应速度,燕御年墨眉微叠,轻声解释:
“你去抓药时,我跟她说了我们的判断,她嘀咕一句话,说……难不成家里还隐藏着什么大人物?顾家底细你早摸过,若真被她无意道中,这个大人物只可能是顾一鸣,只是所有人,包括他们,都不知道。”
瞟一眼那牌位,惊羽跳上床开始查,犹豫问道:
“爷,有个问题啊,属下梗在心里很久,一直……”
“本侯并不介意。”
“爷知道我要问什么?”双手飞快在墙上摸过,惊羽吃惊的回头。
“很难猜吗?”
燕御年扬眉:
“你瞟了牌位一眼。而且,从说要睡这间房开始,你嘴上混不吝开着玩笑,神色一直古怪。只是,本侯没想到这种问题,会梗在你心里很久。不是号称风流艳史听了个滚瓜烂熟吗?怎么,那些东西就